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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等我以風一樣的速度跑到樓梯間,卻發現最後一個垃圾桶已然不見了蹤跡。

“怎麼回事?”

“小水你別找了,剛剛冬禾過來幫忙,發現你不在,已經一個人拖著垃圾桶往操場那邊去了。”

巡視衛生情況的老師,見我疑惑不解地圍繞著樓梯間轉悠,好心提醒道。

什麼?周冬禾幫我把最後一桶垃圾倒了?就在剛才嗎,我來的路上怎麼沒看見他?

而此時,操場上正站著一位虛弱的白衣少年,冷麵的他之所以如此虛弱,不是因為垃圾桶有多重,有多髒,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剛剛那個穿著短袖七分褲的少女飛也似地經過自己身旁,卻連他叫她都沒有聽見。

原來被無視的感覺這麼差。

難道優秀的他在人群中就這麼黯淡無光,不引人矚目嗎!

算了……

虛弱的面癱少年拖著垃圾桶,默默朝前走去,從其無比嚴肅的面相來看,初步判斷已被傷了心智。

其實不止小水,從踢完小松鼠到現在,周冬禾也一直沉浸在自我捆綁中。

說實話,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發火,可看著她沒出息的那樣,心裡就忍不住想找個地方發洩。

踢完小松鼠,又有點後悔,調頭回去,便看見她躲在教室哭泣,瘦弱的雙肩輕微顫抖,儘管瞧不起動不動就掉眼淚的人,可那一刻,心裡還是有說不出的悸動。

周冬禾面無表情地想著,將垃圾悉數倒盡,回頭卻意外發現駱白水的小松鼠,正躲在樹蔭底下啃松子。

猶豫了片刻,還是邁動步伐朝它走去。

高大的陰影黑墨一般覆蓋了小松鼠,它停下動作,有些僵硬地抬起頭,發現是周冬禾後,手裡的松子“噗突”一下掉了……

整個呆頭呆腦地站著,不知是想逃跑還是幹嘛。

簡直和當初從桃子樹上掉下來的駱白水一個德行,周冬禾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