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在這,床底下有泡麵,還有兩桶清水,屋後面有木柴,伊爾密——你想住多久都成——”
喊完這一句,蕪菁就和金離開了,伊爾密確定裡面沒有炸彈和生化武器才敢住進去。
有屋頂遮蔽的感覺真好。他翻開被褥檢查:沒有蛇蟲鼠蟻。被單有定時的清洗和晾曬。
次日伊爾密開始在房子外面架設陷阱,他不喜歡吃泡麵,尤其是大蒜味的。但是十天裡不管是金髮碧眼兜售遊戲點卡和網咖卡的小鬼(後來的蜘蛛之腦俠客)還是瘋瘋癲癲的畫家(雷弗•;布朗),誰都沒掉到陷阱裡!連一隻麻雀都沒有,很久以後他回到家裡,梧桐告訴他“別說麻雀,連烏鴉都是成區居住的,要看周圍的環境……少爺,難道你試過捕捉小動物?吃了嗎?還是去醫生那裡看一下吧,很有可能是有輻射的。”其實只要情況允許身體允許,妖怪——伊爾密也可以吞下肚。
“你看到我家西西了嗎?”那時雷弗眯縫著眼睛問伊爾密。
流星街的人大部分衣著隨便,有人描述“你可以根據體味判斷他幾天沒洗澡,半年還是一年?但是,如果他乾乾淨淨,那可要當心了……”
水是珍貴的,能夠定時洗澡,至少說明身手不差。
在文明社會引人注目的人,在流星街不過是滄海一粟。奇形怪狀的人像海灘的沙子一樣多——但是伊爾密沒想到自己會撞見這種程度的高手。
他的左臂有什麼?似乎是什麼危險的東西……雖然初次見面,伊爾密本能的感受到一陣不安,他以音速後退,但是沒有快過雷弗。
那是被貓捉到的老鼠的感覺,自己和他的差距是地與天的。
人類的殘虐超過以至的任何一種生物,伊爾密用完生平最大的力氣也躲不過。十二歲的他有一絲惶恐,表面看不出但的確存在的惶恐。
“我家西西有著美麗的紅髮;閃閃發亮的眼睛,為人坦率又正直,還有一點點害羞……你看到他了嗎?”雷弗緊追不捨,“聽說附近有變態出沒,我好擔心我家西西。”
伊爾密先是迅速判斷:對方沒錢,而且無惡意,於是興致大減。鑑於揍敵客不和強者為敵——他聽這位老先生(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以揍敵客對人的敏銳判斷,伊爾密斷定對方超過一百歲)嘮叨了一個多小時都是“我家西西多可愛;我家西西多麼乖;我家西西天下無敵……”。
在瞭解西西指的就是西索後,伊爾密心想:第一,西索本身就是變態;第二,西索根本是徹徹底底的厚臉皮,伊爾密不知道西索身上究竟哪個部分含有一點點害羞的成分——那比微量元素還來的稀少,可以忽略不計。第三,從手指的顏料判斷來者是個畫家,難道他沒有身為畫家應有的職業道德嗎?西索的品質是從這傢伙身上繼承的?
他敏銳的注意到這個人脖子的灰敗,那是死人才有的顏色——哦,原來,這傢伙快死了,所以才那麼想見自己的徒弟一眼。
這世上還真有這種“好好笨蛋師傅”哦,就是“只要是徒弟做的,什麼都可以理解成好的”。據聞西索已經流竄到東區去見世面找架打了——
他大概,見不到自己徒弟最後一面了。
伊爾密聽他絮絮叨叨的念著西索,聽了很久很久。
這不可能。
要麼,就是創業小說把自己給騙了!
雖然接下一點點生意,但是收入完全不能和外邊比!每天收聽廣播的世界金融新聞,伊爾密心急如焚:市場成交量銳減三分之一,這是不是新一輪經濟危機的先兆?東陀國債務因為種種負面因素,已經被列入受特別觀察的專案,而根據普爾係數評分,評分越低,債權人將承擔更大風險,債務人借貸也要付出更多利息……巴託其亞共和國將提供信貸支援防止東陀國經濟崩潰,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