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兒,是誰教你的這些話?你什麼時候有這些想頭的?”這還是她那個什麼都不在乎,一例規規矩矩的悠兒嗎她怎麼覺得,快不認識這個女兒了?
“孃親,悠兒這一病,想了很多很多!孃親聽聽老祖宗說得都是些什麼話兒?悠兒她一句一個大妞的叫,而陳倩那丫頭,她就一句一個倩兒,這真是天壤之別啊!悠兒再怎麼說也是嫡女,她就這般容不得悠兒?想想,她來了這五六年,什麼事兒不都是跟孃親對著來,只從這二姨娘那一頭嗎?孃親前些年一個還沒成型的胎兒就這麼去了,真的是就這麼去的嗎?那個胎兒,指不定是弟弟呢!爹爹只說孃親不小心,半句其他話都沒有說過,這是一個當爹的該有的樣子嗎?要不是外公那邊可以幫襯著爹爹,只怕孃親在這個府裡早就無法立足了呢!孃親,咱們該一輩子都讓著她們不成?孃親,您肚子裡又有弟弟了呀!爹爹那廂,放出些話出去,只說爹爹有寵妾滅妻的架勢,只說二姨娘一個小妾也想當嫡女的娘,也不是不可以,稍微控制一下,也不會毀了爹爹的前程,咱們是在杭州呢!離京城那般遠,御史就是要參奏,也參奏不到爹爹頭上來,有外公那廂壓著不是?”她孃的外家是挺芳碧說的,芳碧芳沁都是家生子,是孃親帶過來的陪房生的,對她最是忠心,只是,這丫頭還需要調/教調/教才成。她外公的品級比爹爹高上許多,已經是從二品官員,在京師坐鎮,當初會嫁給她爹爹,只因被一個庶妹陷害,毀了不少名聲,要不然,怎麼也不會嫁給一個六品小官,還是庶子的。而她之所以敢這般放肆,也是因著芳碧說外送的品級很高,至少高爹爹許多呢!
“孃的悠兒長大了。”淑容這般說著,很是心酸。長大是要付出代價的,她的悠兒,這一次差點兒都死了!她這個當孃的真不稱職!只想家和萬事興,做事都為了老爺為了這個家著想,都忘了自己的兒女了。其實她也不是不想替兒女著想,只是,這老太太太不著調了點兒。一個小妾出生,大字都不認識一個,只會挑她這個兒媳的不是,什麼都是孃家侄女好,還讓悠兒稱她侄女二孃,說悠兒不是東西,她才不是東西呢!她知不知道,這般縱妾是不該的,這般縱著兒子寵妾滅妻會毀了這個家的?他兒子的前程也就什麼都沒有了?老爺之所以還會尊著她,不也是她爹爹可以幫著他嗎?這老太太知不知道這個家這些年都是她打理,她們,上得了手?
要緊的東西,都再自己口袋呢!自己的陪嫁和陪嫁的出產,不知比她兒子的俸祿多了多少!當家?只怕會虧空呢!這些年好多好東西哪個不知她孝敬的?她老太太的私房裡頭,有嗎?
哼!這個家只是勉勉強強的維持著收支平衡,她們二人要想從中扣錢,只怕不行吧!就聽悠兒的,讓她們當,這個家她們要毀,就毀吧,她會在一旁看著,不要不可收拾就是,悠兒以後還要嫁人,而肚子裡的這個,不管是男是女,都要養活呢!
這個家,是該收拾收拾了!
她,就放縱一次吧!就是出格,也有爹爹看著,給爹爹和孃親去封信才是!
第 5 章
陳家就這般權利輪轉了。老婦人和二姨娘剛開始還沾沾自喜,來杭州都五六年了,什麼都是這古板的兒媳婦掌控,讓她這才從小妾變成老祖宗的喜色半點都沒有嚐到。雖然這樣說不厚道,她成了老祖宗也是因為老太爺,她男人去了,才被兒子接了過來,這麼說有些對不住她男人。可是,在她男人身邊,她隨時都是俯首帖耳的,都是唯正室之命是從,還見天兒的得立規矩,不時的受正室的氣,想起這些年的日子她就憋屈,就想打人。來到杭州後看這個兒媳婦尤其不順眼。這兒媳婦太過死板,太過規矩了。這般模樣,跟陳家的太夫人,她從前得天天服侍的人一般模樣,讓她看了就生氣,看了就想找她晦氣,找她麻煩。說來這兒媳婦的爹比她男人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