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也只是個擺設,老爺的心不會在她那裡。哼!老不死的,做不了主當初為何要答應?想到這個,惠巧對她的姑姑,現在的婆婆也是一肚子的火!可是,她還在老太太手底下過日子,她不是那起沒眼色的人,她會尊著她,捧著她的,以後,這府裡的東西,全都會事她的。想到這裡,又想到那死板女人肚子裡的那塊肉,眼神幽深陰暗了許多!
“哎喲,王夫人,您來了呀,快裡邊請,您那日說的那個胭脂,妾身也去買了來用,用著還真是不錯,多謝王夫人的推薦呢!”
“張夫人,你可來了,你給小女送得布偶,小女喜歡得不得了,成日裡還在姐妹跟前炫耀呢!”
“鄭夫人,您今日梳的髮髻可真漂亮,是時下最新的款兒吧,也只有您這般貴氣的人才能梳出這種氣質,才能這般漂亮。”
“黃夫人,您快快裡邊請,妾身給您送帖子的時候,還真沒想到您能抽空來,真是妾身的一家的榮幸,黃夫人快快請進!”
……
高昂嘹亮的女聲幾乎都沒有斷過,一聽酒知道,這是個長袖善舞的女人,上下左右各路關係都能被她拿捏到好處,打點妥當。
惠巧老遠地聽到這一串聲音,心裡頭有些打鼓。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夫人之間的宴會呢!
惠巧鼓起勇氣下轎往大門走去。
門口迎客的夫人一愣,她自問杭州城大小夫人都有數,夫君上峰的夫人,下屬的夫人,同僚的夫人,她心裡頭都有個譜的,可眼前這位是……
“敢問夫人是……”迎客的夫人拿捏不住,不敢往下說。只是,瞧眼前的夫人一頭一身的首飾,大紅的衣裳,怎麼瞧著跟暴發戶似的?杭州城就這麼大點兒,有這麼一位夫人嗎?有嗎?迎客的夫人把眼光往貼身丫頭那裡瞅了瞅,丫頭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妾身夫君是四品都司陳延璋。”惠巧一派大方的說道。
迎客的夫人一陣納悶,陳夫人?她見過陳夫人,溫婉宜人,端莊得體的模樣的。可怎麼也不是眼前這位彷彿所有珠寶都往身上招呼的女人吧。難不成陳大人休妻另娶了?她怎麼沒聽說呢?
“原來如此,夫人是陳章氏淑容,陳夫人?久仰久仰,陳夫人快快裡邊請,裡邊請!”迎客的夫人這般說道。
惠巧臉上一僵,顯得十分不自在,“陳章氏淑容是妾身的姐姐,生病不能到訪,是以讓妾身來了。”惠巧勉強的說道。該死的女人,都禁足了還有人惦記!
迎客的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明瞭。敢情這位是小妾啊!聽說陳府老爺寵妾的緊,這妾還是老婦人的內侄女,二人聯手都快把陳夫人的身份給架空了,之前還傳出一個小妾要讓嫡女叫娘呢!憑她也配?這陳府,還真是有些不著調呢!
迎客的夫人心思電轉,臉上半分不顯,笑著道:“原來是才陳府家眷,快快請進。”家眷二字代替了她這不尷不尬的身份,她,總不能稱眼前這位為陳夫人吧,這不僅打了陳夫人的臉面,更打了自己的臉面,一個小妾,也配稱夫人?讓自己這夫人怎麼做?生麼生病了?就是生病,遞個帖子道個不是就成了,怎麼會讓這小妾來夫人的宴會?陳夫人行事得體,是萬萬不會做這般事的,不過,現在嘛,看來陳老爺也是個寵妾滅妻的主兒呢!回頭得跟老爺把這事兒說說,呸,一個小妾,配來這地兒嗎?配嗎?小妾不在府裡規規矩矩的服侍老爺,服侍夫人,出門訪客,這算什麼?這是打了杭州城所有夫人的臉面啊!陳老爺居然不管!
“高夫人,您來了,您啊,上次說的那個糕點,妾身讓廚房的婆子做了,吃起來還真合胃口呢!妾身有這起口服,還真是託了高夫人的福!”迎客的夫人讓人把惠巧接進去,自己又招呼新到的客人起來!
這一晚,惠巧興致沖沖的來,委委屈屈的坐著,恨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