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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醫術她是不想展示,也沒必要,陳悠只是把調香師的身份拾了起來,調一些胭脂,護膚品,香水什麼的,給淑容用,保證都是純天然無汙染的物品,不像古代的化妝品都含鉛量都很高,這些個東西,不僅可以做化妝品,還有美容的效果。陳悠想,男人都是好色的,她把淑容打理好,淑容得寵了,自己的日子不是更好過些嗎?而她也不擔心有人誰說她什麼,調胭脂這檔子事兒,不是閨閣女子都會做的嗎?她做,又不像是賈寶玉做,會有人說道。

其他的日子,陳悠偶爾客串一把胎教師,時常跟著淑容請來的教養嬤嬤學習大家閨秀範本,就這麼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淑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而淑容的模樣,卻並沒有因為懷孕而損傷半分,反而越發的光豔照人。

“老爺來了,漣漪,快給老爺上茶。”淑容柔和的說著,摸著自己六七個月大地肚子,臉上很是慈和。

陳老爺的神色卻有些莫名,看著似乎還年輕動人了幾分妻子,陳老爺心底很不是滋味。

他這位妻子說來是父親讓他娶的。當初,不知怎的,傳出被擱了牌子還在閨閣的妻子戀慕大詞人納蘭容若次子富爾敦的流言,而被毀了清譽,證據,就是妻子閨房裡的詞句,納蘭容若的詞,“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以及一條青年男子腰帶。說什麼這是做給相好的得物件。

要命的,不是這詞,而是這詞是男子手寫的。

也因此,妻子清譽毀了,還在閨閣裡頭就偷人,肯定不是正派女子。

只是,他不明白,父親為何一定要讓他娶這毀了清譽的女人。娶誰不好?偏娶這麼個水性楊花的主兒?

也因此,他十分不待見這個妻子。洞/房/花/燭/夜,他看到妻子的落紅心底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原來妻子還是……

只是,他還是從心底排斥妻子。

這一次女兒的事,他並不太放在心上,一來,這個女兒本來就不得他的心,不是他喜歡的女人的女兒。二來,小孩子得天花是很尋常的事兒,活得過是天命,活不了也是天命。

只是,這一次事件,陳老爺有些迷茫了。妻子跟了自己這麼些年,他倒是從來沒聽過她跟那個男子有曖昧,在懷念哪個男子。成日子打理後院事物,把他的生活也打理得妥妥帖帖,讓他毫無後顧之憂。

只是,母親時常會挑刺,惠巧也會說她的不是,時不時委委屈屈的說淑容薄待了她。

妻妾之間的爭鬥,他其實是不管的。他心裡頭覺得,就是鬥,也鬥不到哪裡去。她們女人家家的,還能翻了天不成?

然而,這一次,他是乎有些迷糊了。傳得沸沸揚揚的寵妾滅妻,治家不力,讓他很頭疼。惠巧,他是寵的,她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人也漂亮,還給自己生了兒子,他有什麼理由不寵?只是,她是乎太不知事了些。夫人的宴會,也是她一個小妾能參與的?他寵妾滅妻的名頭就是那一次傳出來的吧。而這幾月她幫著母親管理後院,後院還真是被她弄得一團糟。剋扣丫頭婆子的月錢,把妾室兩葷兩素一湯的例菜減半,弄成一葷一粟一湯,當季的衣裳也沒有做,沒有發下去,小女兒病了,還不讓請大夫,最後還是清雅自己掏錢出來讓丫頭去請得。

一一數來,還真沒辦成一件事情。銀子卻花光了。

這裡頭的門道,他是明白的。他從來不知道,惠巧這般短視,這般無能,這般上不得檯面。他甚至在想,自己寵了惠巧這麼些年,是不是有些過了。

母親不喜妻子,他是明白的。一來,妻子身份過高,母親覺得在妻子跟前抬不起頭,於是越發打壓妻子。二來,妻子當時名聲也不好,母親覺得委屈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