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哪裡話?姐姐想來勤儉,妹妹怎能讓姐姐這般費力,又置辦一批奴才呢?再說了,奴才們不盡心,妹妹多教教就是,這可不能讓姐姐這般費心!”其實換奴才高氏也是不怕的,她的家族,自會給她派遣最忠心的人過來。是了,高氏可是內務府的包衣世家呢!單這一點,富察氏威脅不了她。
“妹妹說得有理,今兒大家都累了,都回去歇著吧。高妹妹的補品,春華,你親自送去。”哼!補死你。可不要覺得補品一定就是好的。
“妹妹多謝姐姐賞賜,妹妹一定會養好身子,好好服侍爺的。”高氏臨走還要膈應膈應富察氏。
“賤女人!賤女人!該死,本福晉一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噼裡啪啦,富察氏屋子裡又掉了一地的瓷器。破碎的瓷片,彷彿是高氏一般,被富察氏弄得粉身碎骨,富察氏這般看著,想著,心裡痛快了許多。
“福晉,這高氏無論怎麼蹦躂都生不出個蛋來,福晉就讓她多囂張幾天又何妨?咱們早晚收拾了她去。”富察氏的奶嬤嬤陰狠的說道。
“嬤嬤雖然這樣說,可我這心口的氣怎麼也憋不住,這高氏太囂張跋扈了,這院子的誰沒有被她劫走過爺?就是本福晉這裡,如果不是本福晉想來賢惠,爺只怕也會被她劫走的。她一個下三濫的包衣奴才,居然把本福晉逼入如斯境地,這讓本福晉如何甘心?”富察氏氣得臉都有些發白。
“嬤嬤,你說那陳佳氏和烏拉那拉氏,她二人都身居側福晉的高位,這院子裡除了本福晉也就她二人身份高了,可她二人被人劫走了爺,怎麼連個氣都不吭一聲呢?今兒這些個人,都說了高氏的不是,也就她二人沒有說一句話。嬤嬤你說,她們都在想些什麼?被一個包衣奴才踩在身上居然連吭都不吭一聲,本福晉怎麼就巧不明白了呢?”這二人似乎從來都是透明的,存在感很低,可富察氏卻更不放心。
“福晉,依奴婢看來,那烏拉那拉氏性子刻板,從來都不討爺的歡心,爺也不怎麼寵她,白瞎了她一副傾國傾城的面容,沒用的東西罷了。倒是那陳佳氏,似乎也能討了爺的歡心的。只是,後院裡的齷齪事兒她似乎從來不沾邊,彷彿沒什麼能耐似的,可是爺從來沒有忘過她。雖說爺一月也就在她屋子裡歇個三兩日,可是爺累了,不高興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她那裡,這位似乎更有能耐些呢!一月裡,幾乎有一半的日子,爺都會去她那裡掛邊,奴婢覺得,這位比高氏那奴才更得防著。能弄死最好,只是,她身邊的王嬤嬤似乎挺能耐的,咱們安插進去的人,一個也近不了陳佳氏的身,這都兩年也,防範一刻也沒鬆動過。”嬤嬤眼神很是幽深。
“這個本福晉也知道,只是,找不到機會下手罷了,爺時常下午都去她那裡,誰知道爺有沒有碰她呢?哼!”富察氏恨恨不已。
她不知道,弘曆卻是碰了,有時甚至在書桌上解決呢!
只是,單單這樣的猜測就讓富察氏把陳悠恨之入骨。比那明晃晃跟她斗的高氏跟甚,因為她覺得,這陳佳氏似乎是入了爺的心裡去。
陳悠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被富察氏深深地惦記上了。虧她還自以為自己很低調很透明來著。唉!陳悠似乎小巧了古人的智慧呢!
“你說什麼?高氏那賤女人有了身孕,這怎麼可能?嬤嬤,咱們當初不是絕了她的子嗣了嗎?”這一日,春華從自己的人脈中探知高氏有了沈雲娜,跟富察氏稟明道。
“老奴該死!可老奴當時那藥卻是下了的,而且,老奴的人親眼看著她喝進去。”嬤嬤臉色一白,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唉,嬤嬤起來吧,本福晉相信你。”只怕,這高氏私下有了手段,暗地裡調理好身子了。
“把三格格和二阿哥抱來,跟爺說,三格格和二阿哥想爺了。”她的孩子是嫡出,爺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