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清爽地他衝著我詭異地笑:“娶個女人回來真好,天天幫我收拾善後。臭豆腐,你慢慢洗啊——”
我懶得和他辯駁,因為我快蹦出來的那句話,會刺激到他。
我很想諷刺景壽:你娘就是被你折騰死的——不成氣候的終究成不了氣候。
不過……那句話真的很傷人,我鬱悶了半天,寧可讓這句話爛在我肚子裡。
我想……也許哪一天這個不懂事的也把我折騰個半死,我就會從喜歡他的惡夢裡清醒。
這個想法,我自己都覺得後怕……
我不知道事情真的發展到那個地步的時候,景壽到底是做出怎樣傷害我的事情?我倒不是怕他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而是怕我抓不住本就飄飄渺渺的喜歡。
阿壽啊……學著長大吧,讓我把這份感情安安穩穩地保住……很簡單……
等我換了衣裳出來,他還坐在桌邊喝茶,我回軟榻坐下,那裡的他忍不住就是一句嘲諷:“爛身材板,阿妞都比你有女人味。”
“景壽!你居然偷看!”
他雙手一攤,指了指屏風後面照明的燭火……
我這頭暈的——原來是光照把影子留在了屏風上,我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在給他表演剪影戲啊!
該死的他晃著一手指頭,指指我上身:“你這輩子是不是投錯胎了?是不是女人啊?”
【成親】洞房夜,你說幹什麼
我冷哼:“投錯胎那也是你害的!”
說完,我捲了被子不再理他!
景壽自覺沒趣,他回到床上躺下——
三秒之後,他整個人彈了起來!
“這床上是什麼呀!!”他怪叫著跳下床,抬手拍拍屁股又拍拍肩膀!他把指責指向了我,“姓福的,你在我床上放了什麼?”
“誰姓福了?”我冷冷地回他。
“臭豆腐!你把什麼東西丟我床上了!”景壽在那裡氣得直跺腳。
我“哦”了一聲,淡然無奇地回答他:“是紅棗蓮子什麼的。”
“放那些玩意兒幹嗎?哦——我知道了,你想給我招螞蟻和老鼠報復我!”
我冷哼:“誰像你那麼無聊!那是喜床的規矩!喜床上本來就要放那些的——你自己非要睡的床,你怨得了誰?”
他怔了怔:“規矩?什麼規矩?”  ;
“紅棗、蓮子、桂圓、花生——代表‘早生貴子’。”  ;
“代表什麼?”似乎他覺得自己出現幻聽,非要再多追問我一遍。
“早生貴子啊——”
那一頭,景壽沒有接著和我吵鬧,反而傳來了悉悉嗦嗦的聲音。我就著軟榻稍稍起身看了看,寢房的床前,景壽正趴在那裡收拾著什麼……
呵呵,知道沒辦法睡了,開始整理那些“老規矩”了。  ;
我現在反而慶幸,我睡的是軟榻,不用在“早生貴子”裡面受罪。
我卷著被子慢慢躺著,這打算閉眼,冷不防的,屋裡那頭的身影抱著他的被子大步闖到了我面前——
我起身,拿著被沿作嬌羞狀:“你——你幹什麼?”
景壽冷哼,那雙清澈的綠眼睛連同他揹著光的身影——都透著邪惡的氣息。
他冷言反問我:“洞房夜,你說我想對你幹什麼?”
“霸王硬上弓?”我挑眉歧視他,“啊呀——不對,是軟柿子硬拉弓,你拉得起來嗎?當心別讓我一腳踹廢了,將來不能‘早生貴子’哦。”
【成親】生你的狗屁孩子
景壽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