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每年都要出去做一次長途旅行‐‐你看看，你對他的瞭解還不如我多。&rdo;

清川垂下眼瞼，不語。

&ldo;他沒有告訴你吧？&rdo;屠秋莎自顧自說下去，&ldo;從前我教他的時候，他就有不少女朋友，不少粉絲，她們為了他，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他同班的一個女孩子，為他割腕自殺，差點連小命都丟了……&rdo;她頓住，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清川。

&ldo;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談得來，沒有別的，他那麼小，我們怎麼可能有別的？&rdo;清川在她的注視下，面紅耳赤，不得不進行艱難的自我辯護。

&ldo;小孩子是這樣的，貪玩，善變，不負責任。&rdo;屠秋莎溫言道，她的眼神中有那麼多的憐憫。

這一瞬間，清川決定鋌而走險，說出她的秘密。而她真的說了，含含混混，欲言又止地說了出來。她太迷惘了，關於宗見的這一段，她漸漸無法分辨其性質種屬。當初，她多多少少是懷著一種遊戲情結進入的，可是面對眼花繚亂的景況，她才發覺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玩家，稍不留意，就會混淆娛樂跟現實的界限。

&ldo;有人給滿城寫了一封匿名信。&rdo;清川輕聲道，&ldo;信上說，我跟一個男人不清不楚……&rdo;

&ldo;我提醒過你，你跟宗見的事，練功房傳得沸沸揚揚的，人盡皆知。&rdo;屠秋莎截斷她，&ldo;覬覦宗見的女孩子，也不是一個兩個。&rdo;

清川低下頭。

&ldo;你那位老實敦厚的花先生，他是什麼反應？&rdo;屠秋莎露出譏諷的神情。

&ldo;他憤然離家出走，我忙著裝修，沒精力過問他的行蹤。結果半個月以後，他自己回來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rdo;清川老老實實地描述。

&ldo;三種可能，&rdo;屠秋莎伸出三根手指，分析道，&ldo;第一，他對你的道德操守懷有盲目的信任，不接受流言蜚語的侵擾；第二，他太在乎你，生怕失去你，你一時迷惑，他願意寬恕並原宥你；第三，他做賊心虛，想想看，一個賊怎麼可能去追查另外一個賊？&rdo;

愛情的迴光返照(2)

&ldo;不像，都不像。&rdo;清川搖頭，&ldo;他那熊樣兒，領導一瞪眼，他能嚇破膽兒。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他會在外頭有女人。&rdo;

&ldo;說不定他對你，也是這樣的想法。&rdo;屠秋莎取笑道。

&ldo;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態度有問題？&rdo;清川不悅，&ldo;我發現你從頭到尾都像在看一出肥皂剧，這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rdo;

&ldo;是，我不看好你這段婚外情。&rdo;屠秋莎坦白承認，&ldo;若論我們的交情，理論上，如果你有膽量紅杏出牆，搞不好我會是那個牽線搭橋的媒人，或者守門放哨的角色，但男一號是宗見，情形就另當別論了。&rdo;

&ldo;為什麼？難道你暗戀宗見？&rdo;清川反戈一擊。

&ldo;你認為我有大女人情懷？見你的鬼！&rdo;屠秋莎白她一眼，&ldo;說實話，我對姐弟戀、母子戀什麼的，非常非常排斥，非常非常反感，這不符合人類的天性，我情願你勾搭的是82歲的老頭子……&rdo;

&ldo;他老婆只有28歲，我太老了，不符合競爭上崗的前提條件。&rdo;清川笑著打斷她。

&ldo;那樣的話，起碼遵循了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