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在戰場上,掛上用極端下流的語言,侮辱明鴻侮辱第一原則侮辱機械人的旗幟?卻讓機械人憤怒的扯下旗子時,被埋好的炮彈炸上了天;
誰會見到敵人就逃跑,見到敵人就跑;跑了他媽五六七八次,令機械的機械人有了機械的慣性後,卻突然以十倍兵力迅速反擊,圍殲了最精銳的巨型機甲?
誰又會,誰又能,於千軍萬馬之中,藏身於巨型獸後背,以犧牲近百巨型獸為代價,偷偷接近一擊即中,手刃高智慧機械人指揮官,令其他機械人陷入散兵作戰的困境?
當夕陽冰冷的普照康都,機械人的屍體躺了一地,獸族先鋒們,開始狂歡的嘶吼。
“暮朝,做得好。”慕達的情緒甚至都有些波動,“接下來,交給我。”頓了頓,又道,“你用兵,實在太詭了,在一旁看著,都令人佩服。”
許暮朝擦了擦雙手血漬,微微一笑:“只是我們女人,比較心細而已。”
而我湊巧,膽子還挺大。
慕達,許暮朝,獸人軍團都認為,此役必勝無疑。甚至連戰場之後的顧元帥,聽到前方彙報的實時戰況,都露出了微笑。
許暮朝他們以為,一定可以全殲這支攻打康都的改造軍主力。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全殲了敵人。
只是當許暮朝和一干半獸人,筋疲力盡的靠在城內的工事內休息,當城中的百姓崇敬的送來各種食物,警衛兵跌跌撞撞的跑到許暮朝身旁,年輕半獸兵的臉上,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驚恐。
“大人!我們被包圍了!上萬機械人距離康都不到十公里了!”
許暮朝睜開眼看了看警衛,靜默了足足一分鐘。
慕達主力已經出城,城中只有她許暮朝五千前鋒的三千殘兵,個個已經撐到極致。
她竟然衰到在這種境況下,被人包圍?還是上萬機械人?
她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
“獸人們!”她站在城內工事之上,站在數千驚惶的獸兵面前。
她的聲音清澈又洪亮,幾乎響徹城中每個角落;她的翅膀鮮紅如血,長髮漆黑如墨,妖異又柔美。
而她的臉上,是決絕而悲傷的動人神色,令她白皙如玉的臉龐,在血色夕陽中,有一種打動人心的美。
“還記得五十年前嗎?”她的聲音是從嬌小的胸膛深處吼出來的,“曾經,我們的種族,威震大陸;曾經,我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數倍於我們的敵人,就在城外。我們也許活不了。可是……”她深藍雙眼彷彿有火焰再燃燒,竟是比陽光還要璀璨的光芒,“我們為獸族的榮譽而死,為保護人類而死。獸族的紀念碑,將鐫刻我們的名字;連人類帝都,也會樹立我們的紀念碑!”
眾獸寂靜無聲。
而眾獸身後,原本驚慌的城中人類百姓,也寂靜無聲。
她忽然笑了,笑得溫柔又囂張:“我以半獸之名起誓,會令機械人知道,我許暮朝擅長的,不光是背後捅一刀!”
眾獸哈哈大笑,原先的緊張氣氛消除大半,剩下的,竟然是殊死一戰的豁達豪情。
“我以獸族之名起誓,也會令機械人知道,我們獸族,曾經其他種族眼中,卑賤而衰敗的種族,永不屈服、永不消亡!”
永不屈服,永不消亡!
數千獸兵斂了笑容,在片刻的肅靜後,他們爆發出最強烈的嘶吼。那嘶吼如此驚心動魄,令城中的人類百姓也禁不住流下熱淚,為之熱血沸騰。
那是數十年來,被視為大陸最低等種族的生命,為微薄的尊嚴而爆發的怒吼;那是血肉之軀面臨實力遠超自己的鋼鐵大軍時,以生命為代價向整個大陸發出的宣言——
“永不屈服!永不消亡!”
這晚,許暮朝部被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