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朝在他臂膀中,心中閃過許多念頭,最後只是靜靜道:“大人,一個只會叫床的雌獸,還是一個能征善戰的隊長,您只能選擇一種。”
圖雷臉色一沉,盯了她幾秒鐘,才道:“如果,我就要你專心伺候我呢?”
許暮朝深吸一口氣,赤黑眼眸堅定而毫不畏懼:“只怕我手下五千士兵,不能同意。”
圖雷的眸中閃過怒意,卻最終壓抑下去。他鬆開手,笑了:“你不必緊張,可以再考慮幾天。”
許暮朝露出笑容,點頭。然而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可考慮的?他不過找個臺階,讓彼此下臺而已。
許暮朝正要告退,他卻忽的脫掉袍子,露出粗黑健壯的全身,隱隱帶著幾分怒意道:“我的火,只能再找小寵物消一消了。”
他沒再看許暮朝,而是掀開輕紗走了進去,許暮朝瞥見紗後那人雪白美好的身軀,似乎微微的一顫。
許暮朝自身難保,立刻退出了房間。
之後兩天,圖雷沒有再單獨召見過許暮朝,更沒提這件事。他和參謀長時不時在營地裡參觀,看望各級軍官士兵,倒真像是個爽朗正直的長官。只是不知許暮朝一直在想,圖雷來這一趟,到底有什麼目的?自己除了一具身軀,還有什麼值得覬覦的呢?
晚上,許暮朝不敢放鬆,在房間周圍加強警戒,才放心的在沈墨初身旁躺下。
“這幾天你小心。”許暮朝說,“如果有人敲門,不要開門;如果有人為難,要立刻讓狼三來找我。”
沈墨初傷已好了不少,靠坐在床上,聞言望著她。
“我們總統領來了。他最近喜歡漂亮的人類男人。”許暮朝說,“如果你不想成為他的寵物。”
沈墨初目光冷下來:“無恥。”
許暮朝點頭:“我知道。”
雖然他罵的是圖雷,但獸族總統領這個癖好,還是令身為屬下的她,也十分鄙視。
一起“睡”了幾天,許暮朝現在只有輕微的衝動,免疫力提高不少。這晚關了燈,她照舊靜靜躺在他身旁。他忽然一個轉身,胳膊攔腰抱住了她。
“你幹什麼?”許暮朝警惕道。
之前兩人只是躺在一起,絕無肌膚之親。今天他卻忽然將她摟住,這讓許暮朝的身體瞬間有了反應。
沈墨初淡淡道:“你不是要用我練習抵抗慾望嗎?”
許暮朝一頓,說:“是。”
她的意圖如此明顯,猜到也不足為奇。
他不做聲了。
許暮朝有點吃不準——他的意思是幫她訓練?所以更加親近?
不過她沒有再追問——他的主動擁抱他的氣息,令她必須全神貫注的收斂心神,他若再有任何進一步接觸,對她來說將是更嚴酷的煎熬。好在他沒有再動彈了。
她躺在他半個懷抱裡,像殭屍般一動不動。他身上清爽的男人味,瞬間將她籠罩。結實的胳膊就在她腰間,呼吸就噴在她的臉頰上。
而沈墨初的心跳亦不可抑制的加快。他清楚感覺到懷中女孩的顫抖,還有她急促的心跳脈搏。
銀白月光下,她並無白天的強悍自信,反而顯得有些柔弱。雪白纖細的脖子就在他懷中,伸手可及。大約忍得太厲害,她的額頭靜靜流落細細的汗珠。緊接著,她背後緩緩展開鮮紅的翅膀。
那翅膀揚起,又放下,揚起,又放下,動作不斷重複——這向他清晰展示著,她體內正湧起一次又一次強烈的衝動,而她又如何一次次抵抗控制著。
“半獸女人。”沈墨初盯著她散落在他肩頭的黑髮,“或許你是對的,基因,真的是可以戰勝的。”
她沒有睜開眼,深呼吸幾次後,低聲道:“沈墨初,有一句古話送給你,叫作‘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