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落在青鸞眼中。
花似錦的腦袋揚的更高,用下巴指向青鸞,三級也比零級的高。
楚玄姿還有宋小清也都偏頭看著這個漂亮的小公主,只見青鸞絲毫不以為意,不卑不亢的站著。而花維從震驚,不可置信到面容青紫,兩手重重一拍龍書案,一言不發疾步走向內堂,高德順小跑著跟在後邊,留下面面相覷的滿朝文武。
外邊的瓢潑大雨似是被花維的怒氣嚇了回去,陽光,撥開雲霧展露人前。
花維怒氣衝衝的回到御書房,剛進門便大聲吩咐跟在後邊的高德順關門。
走到書案前,將上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還覺得不解氣,隨手拿起幾個花瓶砸爛。高德順在旁邊左閃右躲,防備著碎渣子濺到身上。
“皇上,皇上息怒,小心龍體啊。”
“息怒?”花維摔了花瓶不解氣,又唰唰的撕著名畫洩憤“我堂堂一國君主竟然對個乳臭未乾的小兒低眉順眼。還有程若瑾,我對她怎麼樣?不好嗎?可她呢,還是跟我藏了一手,哼。”撕完了畫,乾脆把桌上的圍布扯了下來,使勁踩著。
“明天,明天我就把那個該死的青鸞送出宮去,眼不見心不煩。”花維席地而坐,喘著粗氣。高德順趕忙找了個椅墊,抖了抖遞給給他“皇上,當心著涼。”花維把椅墊扔出老遠“誰要你多事?該死,都該死!”
高德順趕緊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花維也不攔著,任高德順咚咚咚的磕著。
過了半晌,花維的氣消的差不多,才說道,“行了,磕的我頭都暈了,扶朕起來。”高德順趕緊起身,扶住花維,額頭上一絲血線流到了鼻尖。花維丟給他塊錦帕“擦擦吧,一會下去找劉太醫拿點藥。”
高德順不住的哈著腰謝恩,把花維摔碎的花瓶歸置到一邊。花維端坐椅上,雲淡風輕的說道:“派細作去風倚。連信這個老匹夫,裝神弄鬼還不夠,竟然還會調虎離山了。想來,定是讓他得了手。”風倚在旻洲,皇室中人擅長堪輿數術,占星驅魔。花維發洩完心中的怒火,是該重新部署了。
高德順連連應承著。
“你說,我是不是該把青鸞送出宮去?”她既不是皇家血脈,又沒有天資,留著也是負累。“
☆、第十一章 柳妃VS皇后
“皇上,再怎樣她可還是皇后嫡出。再者,皇后拿她當親生女兒,恐怕……”高德順神色憂慮的答道。
“哼,皇后?沒有我這個皇上,她能當得上皇后?”花維一改在皇后面前的情真意切,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鄙夷與嫌惡。
“我處心積慮裝了快二十年,可她還是那副樣子。青鸞,哼,好一招妙棋。”花維咬牙切齒,渾身上下散發出貪婪的味道。
高德順見他這樣,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再不敢言語靜立在他身旁。
若瑾牽著青鸞的小手,走回傾璃宮。這小小的四方天,傳的最快的就是壞訊息。沿途,宮女太監照常行禮,可眼神裡的東西卻不一樣了。
本來沒有天資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朝堂上的人也不敢拿這個揶揄。偏偏花維鬧出這麼大動靜,人盡皆知。
“青鸞,你可知道母后為何跟你走回來?”
若瑾絲毫不受旁人影響,該有的氣度,該擺的譜,一點不少。轉頭看看後邊跟著的儀仗,嘴角輕挑,她跟青鸞走在前面,除了皇上便沒人敢跟她比肩,哪怕是柳妃。
“青鸞總要體會人情冷暖。”
若瑾不由得微笑,誰說她的女兒是廢物,這麼通透的小人兒,哪個孩子能比?
“母后,恐怕青鸞有段時間不能承歡膝下了。”青鸞靜靜的陪著若瑾亦步亦趨,聲音幾不可聞。
她清脆的童音砸在這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