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小蘿蔔?”那瓜子臉女子一聲冷笑,對那華服女子道:“小女子入宮伺候你,不過是徐少爺安排的一枚暗子而已,皇上居然聽信讒言扣下我家老爺,小女子只得請你回去,好把老爺換回來。你們識相的,趕緊讓開,不然休怪我們魚死網破了。”
“好啊,你,你居然是奸細,本宮真是錯看你了,枉本宮還把你當姐妹,你,你。。。”那華服又驚又怒,你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脖子上傳來那冰冷的刀氣。
“讓開!聽到沒有?!”那個瓜子臉女子手上匕首一緊,華服女子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痕,圍在圍周的勁衣男見了,心中都是一寒,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說殺人肯定會見血。
“讓開!”那老成男子無奈地一揮手,幾十個部下刷地一聲,馬上讓開一條道。那瓜子臉女子一記手刀劈在那華服女子的脖子上,直接把她打暈,再一拉馬車的韁強,急疾而出。
那些勁衣男當然不會坐視劫匪離開,他們正想追,就見十幾個瓶子飛砸過來,他們忙閃開,而這些瓶子落地就碎,黃色的臭水四濺開來,他們還沒來得及弄清這些臭水是什麼,又見一枚火箭射來,呼地一聲,腳下火起,嚇得他們連連後退。
而就在他們這一退的空當裡,那些化裝成迎親隊的刺客早已一鬨而散,原地只留下一道火線,一臺大轎和一群不知所措的人。
“劉,劉千戶,咱們,咱們把公主弄丟了,這,這可。。。”一個勁衣男子最早回過神來,不過聲音中略帶哭腔,顯然是怕的,因為僅憑弄丟公主這一條,就夠在場的所有人掉腦袋了,說不定全家都得連坐。
“慌什麼慌,張傑,你馬上回宮報信,其他人,跟我一起追!”那老成男子一咬牙,甩開雙腿就衝過了那一道火線。
然而,這些勁衣男失去了戰馬,只能靠兩條腿追,自然是追不上。這不,追出了幾里地之後,倒是發現那輛馬車停在了一座橋邊,不過馬車上的人早已不知所蹤,連追尋的痕跡都沒有了。不過他們還不願意放棄,只得分散了四處搜尋。
金陵城內,皇帝行宮之中,谷王帶著馬得功和小德子兩人入了宮,正在建文皇帝面前述說著這幾天來發生的案情,而他們所給出的所有證據都表明,徐輝祖不但與北平軍暗中勾結,還陰蓄死士,不軌之心昭然若揭。
建文帝聽完馬得功的口述,又看過了呈上來的一些證物,眉頭皺得老高,雖然人證物證當前,他還是不敢相信徐輝祖會背叛他。畢竟早在幾天前,徐輝祖就被他以入宮議事為由,扣留在宮中了,而徐府也被錦衣衛包圍,就算是真有二心,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發作。
“皇上,人證物證俱在,徐輝祖反跡已顯,切不可姑息啊。為了江山社稷安危,當遲早剷除之,以絕後患。”谷王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不停地勸說。
“方愛卿,您以為如何?”建文帝一時拿不出主意,又向方孝孺看去。不過,方孝孺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見一個小太監瘋跑上殿,邊跑還邊叫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南平公主,南平公主被,被賊人綁了去了。”
“什麼?!”建文帝一驚,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慢點說,怎麼回事?”
雖說宮牆之內皆冷血無情,不過建文帝對自己的至親還是十分關心的,自家妹子被人綁架了,怎能不急。
“南平公主受小蘿蔔慫恿,今早只帶了幾十個侍衛就微服出宮,誰料半道遇到了賊人,而那小蘿蔔居然也是賊人同夥,他們,他們一起把公主劫了去,說,說要拿公主來換徐,徐老爺。”那小太監斷斷續續地說著,他不過是一個傳話人,對事情的經過並不十分了解。
“什麼?小蘿蔔是奸細?!”建文帝真心怒了,他平時也常去看南平公主,自然知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