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國堅看著曾毅,道:“曾主任,那你給我看看吧,看看我有什麼病!”
胡向前猝不及防,差點被擠得翻倒在了桌子下面,此時只能往旁邊挪了挪,暫時坐在了羅國堅的位置上,臉sè很不好看,暗道這羅國堅絕對是有病,而且是精神病,還病得不輕呢。
曾毅不想跟羅國堅糾纏,道:“胡縣長那是開玩笑呢,我的醫術其實很一般,不敢耽誤羅總,你要是覺得身體不適,最好還是到醫院去看看吧!”
“曾主任就不要謙虛了嘛!”羅國堅的金燦燦的大手又晃了晃,道:“洋鬼子的病都讓曾主任給治好了,你的醫術肯定很厲害的!大家是老鄉,這鄉里鄉親的,曾主任就幫忙給看看吧!”
胡向前看羅國堅纏著曾毅不放,暗道自己真不該多那句嘴,心裡一琢磨,他端著酒杯去了首桌。
不一會,坐在首桌上的羅處長過來了,道:“國堅,你幹什麼呢!”
羅國堅看自己的哥哥過來了,就急忙站起來,道:“哥,胡縣長說曾主任的醫術非常高明,我正在求曾主任幫我瞧瞧呢。”
“瞎胡鬧!”羅國強一豎眉,訓斥道:“曾主任是堂堂的國家幹部,又不是坐堂的大夫,他今天到這裡來,是要為我們白馬縣的經濟發展出謀劃策的,你在旁邊瞎攪和什麼,還不快到一邊去。”
羅國堅似乎很畏懼自己的哥哥,往旁邊站開了幾步,面有悻悻之sè。
“曾主任,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弟弟是個大老粗,不懂規矩,讓你見笑了!”羅國強端著一杯酒,笑呵呵道:“要是有什麼衝撞的地方,我這個做哥哥的,代他向你賠個不是!”
“羅處長言重了,沒有的事!”曾毅笑著站起身,攔住了羅國強。
曾毅心道這羅國強是來者不善,一般上來就講好話的,多半都沒有什麼好事。尤其是羅國強這種手握實權的處長,更是不可能對自己說什麼好話,就是平時下面那些市縣的一二把手去交通廳跑專案,羅國強也未必能有個好臉sè,說句好聽的話。
果然,羅國強並沒有打算真的喝那杯酒,聽到曾毅的話,他就把酒杯一放,微微嘆氣,道:“我這個弟弟呢,身體一直不好,這是他的一塊心病,所以碰見大夫,他就想問個究竟,也是求醫心切,曾主任勿怪。”
曾毅微微笑著,還是那句話:“沒有的事!”
“剛才我在那邊跟邵院長也聊了一會,邵院長醫術精湛、醫風高尚,著實令人欽佩,我們很是投緣吶。”羅國強笑呵呵說著,對曾毅道:“如果邵院長能給國堅看看的話,那肯定是手到病除,但就怕邵院長公務繁忙,不一定能抽出這個時間啊,所以我沒敢開這個口!”
旁邊的鄭能福心裡一咯噔,羅處長這是替自己弟弟撐腰來了啊。他先說羅國堅身體不好,就是要告訴大家,自己弟弟剛才纏著曾毅,可不是無理取鬧;再說自己不敢向邵海bo開口,這是在諷刺曾毅師兄弟兩個的架子太大了,不配做醫者。
這要出大事啊!鄭能福情不自禁地搓了搓手,想著該怎麼解這個圍。
羅國強確實存了這個心思,他早看曾毅不順眼了,剛才曾毅折了白馬縣領導的面子,無非就是在給邵海bo抱不平,羅國強看得很明白,所以心裡很不爽,別說是在白馬縣,就是到了尋州市,也沒人敢把自己放在次席的位置!你一個外省來的醫院院長,也想坐在老子的前面,今天能在老子身邊給你一條凳子,就很給面子了。;
白馬縣的一眾領導的關注重心,一直都在羅國強身上,羅國強那邊一站起身,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鄭能福正在苦心冥想的時候,發現領導們都往這邊看,就悄聲快步走了過去。
“小鄭,什麼情況?”孔繁晉不動聲sè地問到。
“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