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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二三事(3)
不消說,舉報者帽子上的頂戴花翎,被鮮血染得通紅通紅,自然榮華富貴。正因為告密有理,陷害有功,咬人有賞,賣友者榮的政治局面,康、雍、乾三朝百多年間,文字獄罪案不下百起,主犯及株連者的血,也可以成河了。
乾隆最厲害了,僅1778年一年間,就有十起之多。有一個已故的東臺舉人徐述夔,因為“明朝期振翮,一舉去清都”、“大明天子重相見,且把壺兒擱半邊”的詩句,以其影射譏刺,乾隆命將徐述夔及其子戮屍,其孫論斬,失察的江蘇布政使,列名校對的學人等俱斬監候。並且連曾為之作傳的禮部尚書沈德潛,也是編過《古詩源》、《唐詩別裁》,很受乾隆寵遇的一代文宗,死了也不放過,命將其御賜碑推翻,磨毀碑文,把他的牌匾撤出鄉賢祠。
文字獄至此,可謂登峰造極,那些蘸人血饅頭吃的舉報者,不僅咬活著的人,連死去的人也從墳墓裡拖出來咬。當然咬死人是為了咬活人,挾嫌告訐之風大熾,誣陷讒害之行不絕。誰要是偶一不慎,疏忽了避皇帝的名諱,一經檢舉,馬上便有坐牢殺頭的危險。因此讀書人坐在家中,真是可憐哪!不知什麼時候飛來橫禍,倘非滿門抄斬,便是充軍發配,罰往黑龍江為披甲人作奴。知識分子生活在如此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恐懼之中,自然是“萬馬俱喑”的局面。
至此,“輿論一律”,滿清統治者箝制言論,禁錮思想的目的達到,自1782年起,乾隆就不禁書了。可那些想借禁書發跡者,並不曉得皇帝老子胃口變了,還一個勁地舉報以邀功請賞。
這一年的二月,署湖南巡撫李世傑查獲高治清所撰《滄浪鄉志》進呈,奏請嚴辦,碰了個大釘子。乾隆帝閱後,對簽出的“悖逆不法字句”,一一加以駁斥,並指出“各省查辦禁書,若俱此吹毛求疵,謬加指摘,將使人何所措手足耶?”訓斥李世傑“任聽庸幕屬員謬加簽摘,以致拘泥失當,滋擾閭里。若辦理地方事務皆似此草率,漫不經心,何以勝封疆重任耶?”本想討皇上的好,誰知討了個沒趣,馬屁拍到馬腳上,也是活該了。
五月,又來一個不識相的,安徽巡撫譚尚忠以已故貢生方芬所著《濤浣亭詩》語多狂悖,奏請將方芬刨墳戮屍,其元孫方國泰擬斬立決。乾隆斥他“辦理殊屬失當”,甚至說:“吹求字句,辦理太過,屢經降旨通諭各督撫,毋得拘文牽義,有意苛求,豈譚尚忠竟未知之耶?”這番話和賞他一頓嘴巴子,也差不多的了。
禁書是皇帝,不禁書的也還是皇帝,統治者的變化,自然從他的政策考慮出發。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想藉著大興文字獄而飛黃騰達者,其實很像家養的狼狗;主人讓你咬人,你可以放肆地咬,主人不讓你咬,你還咬個沒完,屁股上挨一腳,被踢得嘰哩哇啦,那也是自找了。
不過,這些舉報者也不會損失太多,這兩位巡撫大人,頂多等於被皇上掌嘴罷了,誰也不曾像犯了文字獄罪者掉了腦袋,送了性命。所以,從那以後,聰明人就明白“寧左勿右”是萬全不敗之策,吃一記耳光算什麼,打是疼,罵是愛,到了又要禁書的時候,他們不就又能得其所哉了嗎?
三,僕碑
“僕碑”,就是推倒墓碑的意思,語出《清史稿》。
推倒誰的墓碑呢?就是編過《唐詩別裁》、《古詩源》的沈德潛老先生的碑。為什麼要“僕其墓碑”呢?因為他為一部反清的詩集寫序。案發之時,沈德潛已作古,但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