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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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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7年3月,岳飛脫離了宗澤的節制,被編到元帥府中軍,護送康王趙構到河南商丘(北宋五京之一——南京)登基去了。 。。

第2節 誰來買單?——亡國之謎

下面,讓我們再來回顧一下被圍的宋都汴京——河南開封。

自康王走後,欽宗皇帝每天都登上城頭,在望眼欲穿中度過。當然,他不是在觀察天氣的變化,更非吟風賞月,而是盼著那位已經升任“大元帥”的“九弟”前來救駕。然而,從希望到失望,從失望到絕望;從幻想著奇蹟的發生,到“哇涼!哇涼!”地湧上心頭。“趙老大”嘴上不說,心裡面這個罵呀:“級也提了,薪也漲了,老九啊!你怎麼對工作這麼不負責任?這不是拿大哥開涮嗎?”

作為中國歷史上最點背的皇帝之一,趙恆的登基,沒有任何驚喜和傳奇,有的,只是無奈……

被迫登基、臨危受命、困獸猶鬥,僅僅一年零幾個月的“皇帝上崗表”,歷史事件被排得滿滿的,如果按照頻率計算,估計是穩居兩宋三百年的榜首。然而,除了傷感就是悲情,除了痛哭流涕就是淚眼朦朦……

當皇帝當到這個份上,冤呢!!!

某日,坤寧殿東寢宮。

雖然已經是四更時分,久不能寐的趙恆身著單衣,胳膊肘柱著几案,腦袋斜靠在手掌上,淡蹙眉頭、垂睫不語……

忽然,旁邊傳來木屐打地的聲音。趙恆下意識地正欲側首望去,一領帶著體溫的薄絲棉袍已悄然落在肩頭。

“官家又是一宿未眠,小心著涼啊!”朱皇后凌唇輕啟,閃動著蝶翼般的長睫,饒有擔心地小聲說道。

趙恆揚睫抬眸,見朱巧巧正眸光柔和地看著自己。雖是滿眼的倦意,頭髮也略顯蓬亂,但在黃藍相間的“河陽“牌燭光的映襯下,卻別有一番動人的嫵媚。

備註:當時宋廷皇宮中的蠟燭由河間府供給。

“官家總是宵衣旰食,長此以往,身體怎麼消受得了?”說罷,擺了擺手。

幾個宮人魚貫而入,每個人的手上都託著一個朱漆木盤,上面盛著各色餅、糕、粽子之類的早餐。其中的一個木盤上,還盛著條蒸得爛熟的甲魚。

看到朱後為自己煞費苦心,原本毫無食慾的趙恆不得不隨手抓起了一個平日裡自己最喜歡吃的羊肉餅,胡亂咬了兩口後,又完成任務似地扔回木盤裡。

“姚平仲劫營失利,康王又久去不歸,成了真真正正坐鎮一方之藩王。悔不聽卿之良言,落得坐困之下場……”趙恆麻木地啟動著嘴唇,眸中古井無波。即便說到感慨氣憤處,臉上也並無肅殺之氣,只是自顧自地喃喃低語。似乎,已無了駕馭海內之風。是啊!幾個月來的煎熬,已使他變得很少再焦躁、抓狂、憤怒。有的,只是忍受和繼續忍受……

望著欽宗那熬得通紅的雙眼,朱後的眼眶早已氤氟上了水霧,兩行清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東方剛剛出現一抹魚肚白,夫妻二人如一對尋常人家的伉儷,並就而行在御道上。趙恆頭戴直腳幞頭,身穿淡黃色窄棉袍。而朱後則身著一件絳紅色的蜀錦棉袍。同欽宗的宮中便服相比,顯得有些扎眼。

要說這條御道,乃是開封城中最寬闊的街道,東西寬約400多米。如果停賓士車的話,估計並排停個百八十輛沒問題。御道從宣德門南起始,直通裡城的朱雀門和外城的南薰門。御道兩旁設定朱漆杈子,再兩旁是黑漆杈子。這裡是龍子鳳孫、皇親貴胄、文武百官們的去處,而尋常百姓家,只能在朱漆杈子與黑漆杈子間的狹小空間行走。

趙恆平日裡就喜歡在御道上散步。每當漫步於此,似在俯視著芸芸眾生,總是能夠激發起作為一名皇室成員的自豪感和優越感。可是今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