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已經出車禍死了,所以我們的關係已經有了一種半公開的性質,誰知道會出現那種事。張仲平問起周運年的死因,江小璐搖了搖頭,說:「這事我至今想不明白,當時我上了一趟衛生間,回來他已經被撞趴下了,我對他的事其實瞭解不多,他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據說,當時所有隨行的人,包括野生動物園的老闆都勸他別冒那個險,他不聽,好像跟死神有個約會似的。」張仲平說:「對於一個搞行政的人來說,這事簡直有點不可思議。搞行政的人都是政治動物,這周運年要麼太不成熟了,要麼是性情中人,要麼,就是另有隱情。」江小璐的大眼睛對著張仲平撲閃了幾下,很快將相框撲著放在了鋼琴上。江小璐低下頭不再望著張仲平,說對不起,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然後她輕輕地笑了,右邊臉頰上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
這種談話過於沉重,不符合江小璐約見張仲平的原旨。江小璐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想跟你見上一面。你知道嗎,那場拍賣會是我的生活徹底改變的開始。」張仲平說:「想得到。不過,咱們可不可以也不談這個?」江小璐說:「好吧,不談這個。」
張仲平也跟江小璐談了那一次曾真給她打電話的事。江小璐說:「你不提,我還真的忘了這件事,那確實有意思呀。」張仲平說:「事情過去了,才覺得有意思。」江小璐說:「我沒有她的膽子大。我想她一定很愛很愛你。」張仲平笑一笑,說:「你呢,你愛過我沒有?」江小璐說:「這句話也可以由我來問,你呢,你愛過我沒有?」張仲平說:「是呀,這個問題確實難以回答,有人說愛,是因為心裡沒有愛;有人不說,是因為不能說;還有的人不說,是因為拿不準,因為每個人對愛的理解其實都不同。」江小璐說:「所以討論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張仲平說:「你說得對,我向你認錯,要不要我單腿跪下來握著你的小手輕輕親吻,然後用比較低沉渾厚的男低音對你說,對不起我錯了。不過我想還是算了,我的褲子好高檔的,可不能把膝蓋磨破了。」江小璐笑一笑,說:「想不到你是這麼貧的一個人。」張仲平說:「是呀,我是很貧的一個人,可是,以前我們在一起,卻總是客客氣氣的。」江小璐說:「你不貧,可也不客氣。」張仲平朗笑一聲,說:「對對對,我一見你的面就想對你不客氣。」江小璐說:「我知道那會兒你對我好,我很感激你。」張仲平說:「你要是這樣說,那我也要感謝你。」江小璐一笑,說:「聽你這麼說,好像我們倆可以扯平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其實,那時候我也是有想法的,只是那個時候,我認為你是一個家庭觀念特別重的人。女人對這種男人骨子裡是很尊重的,她只會羨慕另外一個女人的好福氣。」張仲平說:「我現在的家庭觀念仍然很重。」江小璐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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