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真說:「你這會兒是在擎天柱對不對?」
張仲平笑了一下,說:「是不是呀?」
曾真說:「討厭,說是。」
張仲平說:「是。」
曾真說:「後天才能回去,對不對?」
張仲平說:「明天,也可能是後天,看情況吧。」
曾真說:「不,後天。」
張仲平說:「好吧 ,後天。」
曾真說:「你別燒水了,睡吧。」
張仲平說:「怎麼,你真的不痛了?」
曾真說:「真的不痛了。快點快點,你把燈通通關了,來陪我睡覺,好不好?」
張仲平說:「好。」
曾真說:「仲平你是愛我的,是不是?」
張仲平說:「是。」
曾真說:「我愛你也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張仲平說:「我不知道。」
曾真說:「不,說是。」
張仲平說:「好,是。」
安靜了一會兒,曾真又把眼睛睜開了。曾真嘻嘻一笑,說:「有個問題要問你,可不許對我撒謊。」
張仲平說:「我什麼時候對你撒過謊?」
曾真說:「有時候撒撒謊也好呀。不過,我不是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你知道嗎?剛才我好擔心的。這也是我要問你的問題,剛才她要是答應跟胡總通話,你怎麼辦?」
張仲平說:「她不會。她要是那種人,我敢那樣說嗎?」
曾真說:「你對她倒是蠻瞭解。可是,她如果要呢?不是你主動問她要不要跟胡總通話的嗎?她只要順口接一句就行了。」
張仲平說:「她要真那樣,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曾真說:「不可能,你肯定有辦法。快說嘛。」
張仲平說:「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真的沒想。」
曾真說:「我不相信你會打無準備之仗。說嘛,求求你說嘛。」
張仲平說:「她要真的那樣,我大概就只有哇哩哇啦地叫上一陣,然後突然把機關了,裝著手機突然沒電了的樣子。其實,這事還有一個漏洞,就是連我也不知道這時候有沒有去擎天柱的航班。」
曾真望著張仲平,好半天沒有說話,後來曾真說:「她怎麼能這樣粗心?」過了一會兒,又說:「仲平你為我這樣我很感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並不是很爽。你今天為了我去騙她,明天會不會為了另外的什麼人,反過來騙我?」張仲平說:「怎麼會?」曾真說:「那好,我跟你拉鉤,以後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你都要跟我說真話,不許像騙別人一樣地騙我。」
張仲平說:「怎麼會?我哪裡還騙得了你,我所有的套路不都被你掌握了嗎?」
曾真說:「你要是成心騙人,還怕沒有新花招?」
張仲平說:「我不會。」
曾真說:「那你發誓,要永遠愛我疼我不準欺負我。」
張仲平說:「好,我發誓。嗯,另外還有一件事,這種事,千萬千萬不能再有了,弄得不好,可能再也懷不上孩子了,你知道嗎?」
曾真說:「我知道。醫生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這種事不能由我一個人說了算。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咱們最好不要讓我說的第一種情況出現,哼。」
徐藝拍賣會的圖錄印刷出來了。徐藝派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跟張仲平送來了五本。張仲平當時不在公司,但惦記著葛雲所送拍賣品的事,就從曾真那裡開車過來了。張仲平與她在外面的會客室相見的時候,那個青春靚麗的女經理倒也矜持,站是站相,坐是坐相。張仲平以為她把東西送到以後就會告辭,她卻提出來要參觀一下張仲平的辦公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