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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平緊走幾步回到更衣室門口,和著曾真唱了幾句。又過了一會兒,曾真披著半乾的頭髮出來了。曾真不時地抬眼望他。張仲平說:「看什麼?為你站崗放哨哩。」曾真搖搖頭說:「今天我們家老男人整個一個不對勁兒,怪怪的。怎麼啦,沒有掉什麼東西吧?」張仲平說:「掉什麼東西?」曾真說:「小魂兒呀。」張仲平說:「胡說八道,你才是我的魂兒哩。」

第十三章

張仲平接到侯昌平電話的時候,都快中午十二點了。曾真已經將煲好的天麻燉乳鴿從罐子裡盛出來擺放在了小飯桌上,屋子裡飄蕩著令人口舌生津的香味。她在床上一絲不掛,在家裡竄來竄去也是赤身裸體的。張仲平為此挺緊張的,有時還不得不跟著她到處檢查窗戶窗簾是否關嚴。曾真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直樂,動不動還故意扯著窗簾的一角一掀一掀地逗他。張仲平說:「你這個傢伙,小心著涼哩。」曾真說:「主要是怕春光外洩吧,小器鬼。」張仲平說:「誰叫你身材這麼好?是不是有你這種魔鬼身材的人都有暴露癖,生怕別人看不到?」曾真說:「還不是跟你學的。」張仲平喜歡裸睡,開始曾真還笑他。張仲平說:「沒有辦法呀,誰叫你老公是農民哩。」曾真說:「你是農民,那我是什麼?農婦呀?我可不願意當農婦,再說了,裸睡跟農民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張仲平說:「不懂了吧。一般來說,農民有兩個愛好,一是深挖洞廣積糧,有事沒事就喜歡弄他自己的那一畝二分地;另外一個就是喜歡光著身子睡覺,因為心疼衣服,擔心衣服被磨破了。」曾真說:「你瞎扯吧。還是詩人呢,其實你可以換一個浪漫的說法,說咱們這是赤誠相見。」

跟曾真在一起,張仲平感到自己肉體的慾望變成了每天的功課,而且是一門讓他樂此不疲的功課。

侯昌平說:「忙什麼張總?」張仲平說:「沒有忙什麼,侯哥有什麼吩咐?」侯昌平說:「你要是沒事,中午我請你喝酒吧。」張仲平連忙說:「你還在院裡呀,我來接你吧。」

張仲平趕緊穿衣起來,侯昌平的電話讓他有點心裡發虛。一個是打電話的時間,都中午十二點了,早過了約請吃飯的最佳時間。另一個就是侯昌平說話辦事的風格,有事沒事絕對不會為了喝幾盅小酒而正話反說。侯昌平是用辦公室座機給他打的電話,說完很快就把電話給掛了,張仲平估計侯昌平有話想當面跟他說。

正是侯昌平慎重其事的態度讓張仲平感覺到可能出了什麼狀況。上個星期六的釣魚活動進行得不錯。侯昌平,顏若水,還有他們公司的小馬,再是張仲平,四個人一共釣了三百多斤魚,加上在釣魚中心吃的那頓中餐,也就花了二千多塊錢。張仲平就要了兩條魚,一條先送到曾真那裡,另外一條拿回了家,其它的就讓他們三個人分了。侯昌平得了大頭,估計他們家就是餐餐吃魚也夠吃上十天半個月的了。那個漁場是顏若水挑的,離城區很遠,青山綠水的,大家興致都還不錯。張仲平對那次活動的感覺比較好,心裡暗自評估了一下,覺得事情大概有了七成希望。因為在飯桌上,顏若水其實已經主動表了態。他對小馬說,建國路勝利大廈的事,就交給你了,你可要配合法院,配合侯法官把工作做好,不要出什麼差錯喲。馬亮說:「顏總放心,侯哥對我們公司很關照的,我一定會配合侯哥把工作做好。」侯昌平當時沒有接茬,他抿了一口張仲平帶來的擎天柱酒,嘴裡滋地韻了一下味,說:「不錯。」顏若水也介面說:「是呀是呀,這酒不錯,張總也不錯,我們是老朋友了。」

這就叫心照不宣了。到目前為止話也只能說到這個份上。張仲平曾經跟侯昌平討論過,按照司法技術室下達的檔案,如果被執行人不出席,那就等於說可以由申請執行人——東方資產管理公司一家說了算,只要市中院司法技術室不從中作梗就行了。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