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藝從中得到的又會是什麼呢?拍賣佣金是按拍賣成交價計算的,拍賣成交價越低,拍賣佣金也就會相應減少。拍賣公司當然不會這麼幹,除非能夠得到遠遠高於正常佣金收入的其他補償。徐藝為什麼最終選擇了作佣金收入少五個百分點的主拍單位?他在一開始是不是就有透過旁門左道賺錢的想法?因為如果龔大鵬要玩鬼,是離不開徐藝的。
難怪侯昌平會有那種印像。
問題是,別的競買人如果也對勝利大廈有興趣,又怎麼能夠阻止他們來參加拍賣會呢?
張仲平知道,千把萬的專案太好出手了,錢不是太多,又可以做得有模有樣。所以,在拍賣市場上是廣受歡迎的。3d公司拍過一兩單,每次都競爭激烈。徐藝是知道這種情況的,他會去玩這種拍賣人與某一個競買人惡意串通的火嗎?萬一落下把柄,不僅可以宣佈拍賣無效,處罰還相當嚴重。
張仲平感到與龔大鵬談話有點不投機。他想原來龔大鵬約他見面,不過是為了虛晃一槍,或者說是為了更進一步地麻痺他。
再坐下去就有點無聊了,張仲平起身跟龔大鵬告別。龔大鵬跟著起身,說他還要坐一會兒,等另外一個朋友。龔大鵬說:「我請張總,單我來買。」張仲平笑笑,隨了他。龔大鵬望著張仲平,欲言又止的樣子,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伸手抓住了張仲平的手。龔大鵬使勁地攫著它們,差不多是在跟張仲平較勁兒了。龔大鵬說:「張總我永遠把你當兄弟,請多關照了。」
曾真經常怔怔地發呆,有時候還會幽幽地嘆上一口氣。有一次,曾真伏在張仲平身上問他還有多久。張仲平莫名其妙:「什麼還有多久?」曾真說:「我們的愛呀,還能持續多久?」張仲平說:「西方有七年之癢之說,其實真正說起來,即使是沒有任何雜質的兩情相悅,保鮮期也就七個月吧。」曾真說:「七個月?」張仲平說:「是呀,七個月,雜誌上就是這樣說的,說男女之間的愛情保質期是二百一十天。三七二十一,不就是七個月嗎?」曾真說:「什麼狗屁雜誌?我怎麼沒有看到過?」張仲平說:「既然是狗屁雜誌,咱們就不去管他了。」曾真說:「你以前跟那些女朋友,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張仲平半天沒吭聲。曾真說:「老實交待,是不是這樣嘛?」張仲平說:「別急別急,我正在一個一個地算呢。」曾真說:「你別算了,我跟她們不一樣的。」張仲平說:「哪兒不一樣?」曾真說:「哪兒都不一樣,我比她們加在一塊兒還要好,好得多,好一百倍,好一千倍、一萬倍。張仲平,你除非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傻瓜,才會動心思想甩了我。」
那天,曾真吃過飯將碗筷一收拾就開車出去了。她剛走沒半個小時,徐藝打來了電話,請張仲平到他們公司去一趟,說第二次拍賣的公告已經刊登出來了,有些事情需要通通氣。
第一次拍賣公告刊登在白鹿都市報上,這是當地發行量最大的一份報紙,覆蓋面很廣,徐藝那次做藝術品拍賣和國土局儲備土地的拍賣,選擇的報紙媒體就是它。3d公司發布拍賣公告,一般也都把它作為首選。但是,張仲平到了時代陽光拍賣公司才知道,第二次拍賣的公告卻選擇了省日報,這是一份主要面向黨政機關和各基層黨組織的報紙,一般的企業是不訂的,而且外面的報刊亭一般也不零售。
張仲平說:「怎麼換成省日報了?」徐藝說:「有什麼問題嗎?白鹿都市報沒有省日報級別高,廣告可以打五折,節約成本嘛。」張仲平認為徐藝的理由不能成立,現在不是節約成本的問題。拍賣公告講究的是受眾面,與報刊本身的級別沒有關係。張仲平不想一進門就和徐藝爭,忍了忍,說:「像這種事情,徐總是不是應該先跟我商量一下?」徐藝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這確實是我疏忽了,我向張總賠不是。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法院那邊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