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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平把手機裝在褲兜裡,退身出去了。

半個小時以後,當張仲平回到總統包房的時候,印度姑娘已經先他一步到了,老實不客氣地將一條腿斜跨在老班長的腿上。她卸了妝,眉心的朱沙痣還留著。她長得真漂亮,要什麼有什麼。剛才那四位本來也是百裡挑一的,跟她一比,居然有些黯然失色,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看得出來老班長興致很高,他雖然也還照顧著白牛仔褲,那隻攬著她的腰的手並沒有放下來,但在精力的分配上還是看出了他的傾向性,明顯地在印度姑娘身上。

老班長摸了摸印度姑娘眼角下懸掛著的兩顆亮晶晶的東西,說:「這是什麼?」回答說:「鱷魚的眼淚。」「這個呢?」老班長的手一下子跳到了她肚臍眼上,那兒鑲著閃閃發光的鑽石一樣的東西,從小到大一顆挨著一顆地圍了半個圈兒,印度姑娘說:「你猜?」老班長做沉思狀,說:「半邊月亮。」回答說:「錯了,是小鳥天堂。」老班長說:「距離不對呀,這兒,最多隻能叫蝴蝶泉邊,小鳥天堂應該在下面。」印度姑娘毫不猶豫地在老班長臉上颳了一巴掌,說:「哇噻,你好流氓。」老班長開心地大笑了,他拍了拍白牛仔褲的大腿,說:「去點首歌,《把根留住》。」

扶桑海岸五至十八層是酒店客房。張仲平剛才出去辦了兩件事,一是找媽咪要了跳印度舞的姑娘來坐檯,一是在酒店總臺開了三間房。一間豪華套房,二間雙標。他湊到老班長耳邊說了幾句,老班長說:「不好吧?」張仲平說:「房卡你先拿著,等下唱累了,打個盹也可以呀。放心吧,這裡百分之一百地安全。」老班長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房卡接了,接著上句,唱「為了生活人們四處奔波」。張仲平又拍拍印度姑娘的肩膀,示意她跟著他走。到了二樓的小廳,張仲平掏出錢包,抽出幾張百元大鈔,給她,說:「這是你們這裡的價格,把客人陪好,回來再給你發獎金。」印度姑娘說謝謝,抱著張仲平往他臉上啄了一下。張仲平一把將她推開,說:「聽客人的安排,乖點。」

張仲平把白牛仔褲也叫上來,也是先給她小費,也叫她聽老闆的話。她說:「雙飛呀?」臉上做著驚訝的表情。張仲平說:「什麼雙飛?顯得你有文化是吧?你知道什麼叫雙妃?告訴你,不是飛翔的飛,是妃子的妃,也就是說要讓客人有一種做皇帝的感覺。懂了嗎?」她說:「懂了。」張仲平說:「不錯,你很乖。」張仲平與白牛仔褲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印度姑娘正好從水果拼盤裡挑了一小塊哈密瓜,往老班長嘴裡送。白牛仔褲仍然坐在老班長的旁邊,拿過話筒,和剛把嘴裡的東西吃下去的老班長一起唱《糊塗的愛》。接著,健哥唱了一首《少年壯志不言愁》。等字幕打下來,發現了一個錯別字,本來應該是崢嶸歲月何懼風流的,打成了崢嶸歲月何處風流。健哥發現了,說他媽的。老班長也發現了,說:「看看,都是一些什麼人在搞文化產業。」說完把張仲平叫到二樓棋牌室,打通了北京家裡的電話。說了兩句把電話遞給了張仲平。張仲平說:「嫂子你好,有沒有時間過來玩兩天?呀。哦。噢。是。正陪老班長打點小麻將呢。老班長在我這兒你就放心吧。」邊說邊摁了一下搖骰子的按紐,讓它發出一片脆響。

老班長接過張仲平遞過來的電話,順手在張仲平肩上按了按,笑笑,點點頭,轉身下樓去了。

張仲平坐在太師椅上,摁了一下搖骰子的按鈕,疊得整整齊齊的麻將牌浮出桌面。張仲平摁了另一個按鈕,輕輕地把牌攤倒,撥到了桌面上露出四條縫的洞裡,再摁一個鈕,另外一副麻將牌又出來了,剛才那副在桌子裡面嘩哩嘩啦地洗著。張仲平伸手在面前的牌堆裡隨便抓了一張,翻出來一看,是一張二餅。這讓張仲平想起了不久前認識的鮑律師,那次打牌他槓上開花,開出的二餅一炮兩響,他和叢林都是大番子。鮑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