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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陸治輕聲反抗。

“對了!就是這一句!”他轉頭時上官若盈的視線,“大嫂,你知道這小子自打五歲被送到陰山拜師學武,到十五歲回莊後最常說的是什麼嗎?”雲揚清了清喉嚨,裝著陸治的輕聲細氣,“‘我要去找盈香……’,‘盈香在哪裡?’‘我,我一個人睡不著……’”

“雲揚!”陸治一張俊臉霎時通紅,忙捂住他的嘴。

官若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後才轉面問身旁的陸文拓,“四弟習武?真是令人不可思議,一點看不出來。”她指的是陸治掙不開雲揚的鉗制,“很厲害嗎?”

陸文拓垂下頭,在她耳畔輕聲道:“不止。”

“耶?那是什麼意思?”她叫嚷。

陸文拓但笑不語。

“什麼嘛!神秘兮兮的,我一定會知道的!”官若盈朝他吐舌,惹來杏兒一笑。

“大嫂,你可還要聽聽後事如何?”雲揚扯開陸治的手,興致高昂。

“快說快說!”官若盈一臉“有好戲可看了”的表情。

“盈兒……”陸文拓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精彩了!”雲揚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自命瀟酒地將扇柄一甩,扇頁頓開,但不巧方才在裡屋上的麵粉此時傾洩而出,灑了他一頭一臉,好不狼狽。官若盈和杏兒更是不給面子地大笑特笑,連陸文拓也有些忍俊不禁。

“好啦!不許笑。”接過杏兒遞來的帕子,拭淨了臉後,他頂著一頭白麵繼續開講,“那時候,三哥晚上總睡不著。我呢,有一次路過西院,那已是丑時了……”

“你那麼晚會‘路過’西院?”官若盈語帶玄機。

“這個嘛,嘿嘿……帶過不談。”雲揚心虛地睇了杏兒一眼,後者害羞地低下頭去,“你們猜我聽到什麼?嬰兒似的哭聲。我好奇地推門而人,然後看到床榻上三哥整個人縮成一團,渾身一抖一抖的在被子裡哽咽,還小聲地在那兒邊哭邊叫著‘盈香、盈香’……”

“雲揚!你別說了!”陸治的頭都快垂低到胸前了,聲音還是不大。他的聲音有種無法形容的好聽,像沒變聲似的,但並不是女氣,感覺很舒服。

雲揚會理他才怪,擺擺手示意陸治別吵,“三哥回來後不出兩個月,那天我與二哥曲香亭對奕,忽然張總管氣喘吁吁地衝進來說,有個穿紅衣服的女孩上門鬧事,十幾個侍衛都沒擋住,說是要見三哥,但那天三哥又找不著,我和二哥便到了大廳。一進門,我就傻了。知道嗎?打我出世,來找碴的人也不少,就沒見大廳被破壞成那樣。滿地都是瓷片、被割破的字畫、被折斷的椅子,連門檻也給硬生生拿去要同她對打。誰知她卻收了劍,揚著一臉高傲的笑,說:‘總算有個稱頭點的人來說話了。算了,看來今兒這做主的也只有你們了。雖然還不算隆重,但也比那些狗奴才好些。’二哥是不對女人動手的,何況對方又像個孩子,見她收了劍,二哥也就算了,可聽她這麼一說,又差點衝上去打人。那時我拉住了二哥後,問那女孩有什麼事。你們知道她說什麼嗎?女孩突然眼光一柔,笑笑說:‘我是來提親的。’她見我和二哥發愕,又開始扳起臉色,擊掌三下後,門口溜進三十餘名身著皇宮侍衛服的人,四人抬一口大箱,一共抬了八口大箱擺在大廳裡。那女孩將箱蓋一個個掀開,每口箱內都是成堆的黃金,白銀、珍珠、人參……她見我們還是不說話,很不高興地皺起眉頭再說了一次,‘我是當今聖上的和瑞公主李盈香,我是來提親的。’十五天後,皇上才下了旨賜婚,據說也是聽聞了三嫂的驚世駭俗而迫於無奈。就這樣,咱們乖巧溫柔的三哥‘嫁’入了皇家。唉!可喜可嘆哪!”說罷他還作勢地搖搖頭,而官若盈已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提……提親?!盈香不知道男方才要下聘、提親的嗎?”官若盈邊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