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肯定是父親遇到了什麼麻煩,想來定是公子成為子尋仇來了。
午膳時趙信藉機向母親問起此事,李氏知道兒子平時聰敏過人,沒準會有什麼主意,便也就告訴了他。原來趙權當日在街上竟被人生生用利物擊斷了右腿,送回府中救治後雖然保住了一條腿,卻也少不得臥床數月。溺愛幼子的公子成暴怒之下強壓著城衛全城大鎖,卻沒有抓到當街行兇的歹徒,於是自然便將這筆賬算到了趙信頭上。
公子成此人性情剛烈,身份超然,在公族中擁有極強的號召力。當年趙雍“胡服騎射”時正是得到了他的支援才得以順利進行,事後趙雍為了削弱公族的勢力,便暗中奪其權,只讓他做了個位尊無權的左師。可是趙雍心中到底是對這個親叔叔有些愧疚之心,平時也對他多加禮。公子成年事愈高,性情也愈加暴躁,凡是有人冒犯與他必定睚眥必報,更何況這次是最寵愛的幼子被人打斷了腿,這讓他如何能夠容忍。
於是公子成連夜入宮,在主父宮外長立不起,迫使趙雍點頭答應為他討回個公道。按照趙雍的想法,這無非就是少年兒郎爭鬥的一件小事情,公子成卻小題大做的鬧到朝堂之上。他透過肥義將他的意思轉告趙頜,想讓他的兒子登門向公子成道個歉,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因為這點小時影響朝臣之間的關係。
卻不料平素沉默納言的趙頜居然倔勁上湧,不肯就著這個臺階下給公子成道歉,而是據理力爭,堅持自己的兒子是因為家僕被殺才出手反擊的,倒是趙權和趙敕等人是殺人兇手,自己的兒子也幾乎死在趙權的劍下。
趙頜的不肯讓步讓公子成大發雷霆,怒極之下竟然在朝堂上拔劍相向,幸好一旁的李兌為人機靈,一把抓住了暴怒下的公子成,這才沒有讓事情鬧大。公子成的跋扈和趙頜的不識相讓趙雍也大為惱火,索性甩袖而走,任由二人在朝堂上對罵。
到了第二日,公子成竟然召集了數十名五百石以上的官員聯名上書,彈劾內史趙頜貪贓枉法,以權謀私,併網路出數項罪名扣在趙頜頭上,上書的奏摺堆積成山。
此事轟動朝野,群臣一時議論紛紛,公子成代表的無疑是強大的公族勢力,而趙頜卻單槍匹馬,無依無靠,除了和他的妻舅李兌來往較為密切外,倒真是孤家寡人一個。熟強熟弱,自然立見分曉。
只是主父的態度卻讓人琢磨不定,他在接到彈劾的聯名書後的第二日便離開了邯鄲,率領親騎羽林北上巡查代郡,將爛攤子扔給了自己的兒子趙何,讓他親政處理此事。
王宮內,趙何小臉上滿是苦惱,望著桌案上的竹簡,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座下站著的肥義,哀聲道;“師傅,你說寡人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王上以為當如何?”
趙何撓了撓頭,腆然道:“寡人覺得這本來就是件小事,無非就是互相看不順眼打了一架,不如在王宮擺個酒宴,讓他們兩家握手言和,你看怎麼樣。”
肥義微微一笑,“王上的心思是好的,只怕公子成不會領情。如今他勞師動眾,擺明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他這個人向來性情固執,況且手中還有趙頜的把柄,若王上不能給他個合理的交代,恐怕他會一直鬧下去。”
趙何“哦”了一聲,有些不情願的嘟囔道;“難道我就非得聽他的呀,這個老頭子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人,你看他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的樣子,連父王都被他氣走了。現在又來逼著寡人,當真不是什麼好人。”
肥義微微一躬身,語氣有些責備的說道:“王上也不能如此說,公子成雖然性情偏執,但對趙國、對大王您還是忠心耿耿的,在公族中也是很得人心,否則依主父的性子也不會容忍他一再胡鬧。而且他怎麼說也是大王您的長輩,作為晚輩不當在背後議論長輩的是非。”
趙何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