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趙頜沉吟道;”今日才商定的事情,晚上就有人來行刺於我。我自問平身處事無愧於人,也不會有人犯得著用這種手段對付我。難不成你懷疑是主父……?”
“絕不會。”趙信確信的搖了搖頭。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趙頜想了想也搖頭道;“主父若要殺我,何必大費周章呢。況且就算論資格,怎麼也排不到我頭上……”
說到這裡趙頜忽然頓了頓,面樓懷疑的看著趙通道;“難道是安陽君?”
旋即有些躊躇道;“只是安陽君尚未到邯鄲……”
“安陽君今早已經到了邯鄲。”趙信打斷了父親的話,沉著臉說道。
趙頜一愣,心中想道不會真的如此之巧吧,安陽君前腳才來,今日他就遇刺。沉吟了許久,才看著趙信說道;“這麼說你懷疑是安陽君所為?”
趙信臉色有些難看的點了點頭。“無論是從動機還是事成之後所獲的利益來看,安陽君嫌疑都是最大。父親你雖然不及公子成和舅父重要,卻也是極為王黨核心的人物,手握趙國錢糧之權,至關重要。而且你生性低調,府中守備如同虛設,遠不及公子成和舅父家中,所以也是最容易的得手的。”
趙信說著這話時,語氣雖然平淡,心中卻是怒火萬分。雖然還有些拿捏不準,但也估計**不離十了。想到早上時趙章還和自己稱兄道弟,一副親熱無比的樣子,回頭就翻臉欲置自己父親於死地,平身最恨別人欺騙自己的趙信不禁恨得牙癢癢。
趙頜又道;“我聽那人話中的語氣,似乎早就認識你,但卻並不太熟悉,否則不可能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兒子。”
趙信有些苦惱的道;“可是我對他沒什麼印象。”又低頭想了想,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搖了搖頭作罷。
又聽見趙頜冷笑道;“如果真的是安陽君所為,那這個安陽君當真是有勇無謀,以為解決了我就能大大獲利嗎?若是我出了事,所有人都會懷疑到他頭上去。若真的查出是他所為,行刺當朝三卿,即便主父出面也保不住他的。”
趙信陰沉著臉說道;“父親放心,此事我一定回去查個明白,如果真是安陽君私下所為,我定會向主父如實稟告。我相信主父英明,絕不會讓他由著性子亂來的。”
趙頜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兒子,“嗯,你自己注意分寸,你如今所處的位子不比尋常,萬不可意氣用事。”
“父親放心,我知道會怎麼做的。”趙信躬身行禮道。
“夜已經深了,父親還是先回屋中休息吧。”
那黑衣刺客接著夜色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許久,又在一偏僻的角落等待半宿,確定沒有追兵後才換去夜行衣,摘去面罩,卻是一名二三十年紀的清瘦男子。
換上了一身尋常布衣,確定左右無人,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來到城南一處大宅外,那刺客縱身一提氣,找個處低矮的地方爬過了高牆,翻入院中。
這處宅子佔地極廣,前院後院相隔數里,院中還有個很多的水塘,零星散落著幾座別緻的水榭樓臺。那刺客看上去到是熟悉至極,輕車熟路的便來到一座樓臺前爬了上去,從窗中一躍而進。
一名妙齡少女正依在窗邊怔怔的看著窗外的星空,見有人進來也不驚慌,只是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你不會走梯子嗎?”
那青年卻是滿臉的嬉笑道;“小爺行的可是竊玉偷香之事,就得有竊玉偷香的樣子,哪能光明正大走樓梯的道理。要知道我可是小賊,不是強盜,強盜才是大搖大擺的直闖進來,小爺我卻是腳底抹油的翻窗得入。”
月光印在那少女姣好的面頰上,赫然正是徐瑤。她見那人滿口胡謅也不生氣,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淡淡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那人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