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比原先定下的差。所以一百多年來,從來沒有任何皇家為這事挑剔。可是不知何故,這位永和公主死活說三姑娘擅做主張,接下單子時,沒有材料,卻不稟明,是欺君之罪。”
“還有這事?”無憂想到在漁莊那兒見到的女子,喃喃自語,“原來是她。”
“郡主認得那個難為人的公主?”
“她是西越庸王的女兒,我的表姐。”
無憂神色微黯,永和公主是母皇的親兄長,也就是自己的皇叔的女兒。
那次母皇賜簪子,她在宮裡見過永和一面,不過那時年幼,事隔多年,哪裡還認得,只記得她是很得母皇喜愛的。
那時永和沒升為公主,還是郡主之身,見母皇對她冷冰冰的,又沒賜簪子給她,便不大看得起她這個正兒八經的公主。
“這事,誰在處理?”
“因為她是西越來的公主,所以這事是報給了王妃處理,但聽說馬上要打大仗了,王妃輔助王爺辦軍事,無暇抽身,所以這事暫時壓著。但永和公主暗指王妃包庇三姑娘,王妃好不為難,三姑娘不想王妃為難,自願暫時收監等候。”
原來坐牢了,怪不得不來纏開心。
這個三姑娘,平時看起來刁蠻無理,倒是個識得大體的人,怪不得姨娘平時對她如此放任。
無憂睨了眼房門,永和有意為難,難不成與開心有關?
“我一會兒去看看。”
回到屋裡,見開心已從窯爐邊挪到了輪盤後,重新和泥。
對她進來,也只是抬眼掃了一眼,那一眼是一掃就過,全沒進心裡,可見她和千千的談話,他也沒曾留意。
無憂放下食盒,“吃了飯,再做吧。”
開心“嗯”了一聲,卻是不動。
無憂等了一陣,見他細細的把弄手中陶土,那聲“嗯”,只怕也是無心而為。
笑了笑,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下身,見他額頭上盡是汗珠。
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不知是感動,還是心痛。
取了絲帕,輕輕拭上他額頭汗珠。
他才當真回過神,向她看來,抬眼看見她輕壓在額頭上的絲帕,布著血絲的眸子裡浮上一絲溫柔悅色,伸臂將她撈了過來,抱住,將臉埋在她頸窩裡,使勁的聞了聞她身上散發著的淡淡幽香。
“如果我做不出,你會不會怨我?”
“哪會。”無憂心裡雖然失望,但他是真的盡了力,在這沒有高科技的年代,全靠著手工做出用機械做出的精密東西,本來就是她的妄想。
“哈……都快哭了。”
“哪有?”
“呵……一定會做出來的。”開心放開她,輕咬了咬唇,雖然並無把握,但只要去做,總能成。
“累了這麼久,吃了再弄,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我不吃,你會不會心疼?”開心端詳著陶土,試著將土和得更稀些,土越稀,越難成形,但土與土之間的空隙越小。
“當然不會。”話落,無憂頭皮一痛,開心指間卻又多了兩根頭髮。
“你自己吃吧。”開心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又開始搗鼓手中陶土。
無憂揉著被扯痛的頭皮,氣悶的扁了嘴,正要賭氣走開,見他雖然神情專注,但血紅的眸子難掩疲憊之色,心軟了下來,拽了拽他的袖子,“我心疼了,好吧?”
開心怔了怔,慢慢向她看來,看了她良久,挑眉一笑,“不管真話,假話,我喜歡。”
起身去裡面洗手。
無憂撇了撇嘴角,“什麼人啊。”
等他出來,無憂遞了盛好的飯給他。
他笑嘻嘻的接過,不吃飯菜,卻湊了嘴過去,要咬無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