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對您的話,不太認同。”上官若愚聽得有些上火,臥槽!他這是汙衊!毫無道理的誣陷!
“你給朕住嘴,朕知道你伶牙俐齒,但今日,就算你說破了天,也掩蓋不了這個逆子心生反骨的反叛之心!”南宮煌已經認定南宮無憂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扶植勢力,他日好動搖自己的帝位。
從這個兒子出生那日起,他就有這樣的預感,他生來便是惡魔,奪走他生平所在乎的一切的魔鬼!
最初他奪走的,是他的結髮妻子,而今,他還想奪走自己的帝位!
殺意在他的眉宇間瘋狂湧動,上官若愚心頭咯噔一下,果斷的跪倒在地上,“皇上,您此言差矣,二皇子他絕無反心,請皇上莫要聽信讒言。”
“哼,沒有反心?他公然開設私塾,公然培養門生,不是為了拉幫結派,還能是為了什麼?”南宮煌冷笑道,從進這個門起,他就沒給南宮無憂任何解釋的機會。
三言兩語,似乎就要將他試圖謀反的罪名定下來。
“皇上,開設學堂乃是臣妾的主意,二皇子他從頭到尾未曾出面,此事,是臣妾乾的,若皇上要論罪,臣妾一力承擔。”草!冤枉人也不是這麼冤枉的,他什麼也沒做,卻被人莫名其妙扣下策反的罪名,還有沒有天理?
上官若愚氣得不行,她恨不得衝上去,揪住狗皇帝的衣領,逼問他,上輩子他和南宮無憂是不是仇人,這輩子才會如此針對他,如此憎惡他!
他們明明是父子,卻比之陌生人還要不如。
“哦?是你的主意?”南宮煌一改方才的盛怒,涼涼的勾起嘴角,“你以為,將罪名一力承擔,朕就會輕易相信他是無辜的嗎?沒有他的默許,你那私塾,能開得起來?”
她是沙興國聯姻公主所生的女兒,是兩國關係的連線,若是這個兒子能掌握住她,或許將得到沙興的支援,若再任由他將聲望在民間建立起來,到時候,他想要反,豈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南宮煌越想心裡那絲殺機愈發堅定,任何動搖到他帝位的隱患,都必須得提前拔除!哪怕是他的親身骨肉,為了南商的安定,為了皇室的安寧,他也絕不會姑息。
仿若實質的殺意,在御書房內不斷竄動,上官若愚嚇出一背的涼汗,看著狗皇帝變幻莫測的神情,她心裡開始暗暗打鼓。
他該不會就憑著被害妄想症發作,真把他拖出去砍了吧?
“皇上,臣妾與二皇子一心為朝廷,一心為百姓,從未有任何的私心!皇上認定臣妾與二皇子有反心,臣妾斗膽敢問皇上,可有確切的證據?”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媽蛋!她還忍個毛線!
上官若愚無所畏懼的昂起頭,鏗鏘有力的質問道。
一雙精明、通透的眸子,倒影著上首的帝王,沒有對王者的懼怕,也沒有對一國統治者的恐慌,有的,只是滿滿的堅定。
南宮無憂微微側目,凝視她片刻後,忽然抬眸,清冷的眼眸裡,似有兩團黑色的漩渦,看得南宮煌一陣心驚。
“父皇,您若讓兒子死,兒子絕無二話,但兒子沒有做過的事,哪怕是您,也不能冤枉兒子。”他淡淡啟口,一席話,驚得南宮煌有些愣神,他竟敢出言反駁自己?竟敢和自己作對?
躲在角落裡的張文極力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御書房內瀰漫的硝煙,讓他怕得不住發抖。
二皇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昔日皇上如何處置他,他也不曾辯解過,可如今,他竟敢當眾反駁皇上。
張文偷偷看了看那抹筆挺得猶若雕塑的白色人影,心裡不知是佩服多一些,還是嘆息多一些。
南宮無憂的背脊始終筆挺,似歷經風霜摧殘多年,依舊高昂著頭,巍然站定在天地間的那株松柏,他坦然的看著自己的父皇,可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