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叫證據嗎?笨蛋。”上官白深深的對自家蠢妹妹的智商感到無力,她以為破案就憑她一兩句話,就能完成?
案發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疑點,上官若愚只能將希望放到大夫人的屍首上。
離開住宅後,她再度返回前廳,一隻腳剛跨進屋中,從四周便有不善的目光朝她射來。
“你還來做什麼?”上官清風滿臉怒容,顫抖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指著她問道。
“老爺,先聽大小姐說說她的來意,你快別生氣,身體要緊啊。”哭得淚眼婆娑的雪舞衣急忙上前攙扶住他的手臂,掛著晶瑩淚珠的睫毛下,一抹幸災樂禍的暗光,轉瞬即逝。
如今大夫人慘死,大房只剩下這個不著調的嫡出小姐,哼,今後這丞相府,不還得自己說了算嗎?
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太久!從嫁入相府,她就一直在等待著翻身之日,如今,終於被她盼到了,等到了。
“我想開館為孃親做屍檢。”上官若愚沉著臉,說道。
“不行!”桂嬤嬤厲聲驚呼,猛撲到靈堂後的黑色棺木上,充血的雙目,惡狠狠瞪著她,如一隻張牙舞爪的猛獸,好似只要她敢隨意靠近一步,就要將她撕成碎片:“大小姐,你是想讓夫人連死也死得不安寧嗎?老奴決不允許你這麼做的!”
她劇烈的反應,在上官若愚的預料之內,但現下,要想找到蛛絲馬跡,唯有從大夫人的屍身上入手。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殘忍,但為了讓真相大白,適當的殘忍,是必須的。
“嬤嬤,你難道想讓夫人死得不明不白嗎?如果真兇並非是二皇子,如果九門抓錯了好人,試想,在九泉之下,大夫人會有多難過?”她苦口婆心的勸道,驗屍勢在必行,不管用什麼辦法,她也要說服這些人開館!
上官清風氣得渾身發抖,搖搖晃晃的向她靠近,揚起手臂,就要揮下。
一股危險感,從上官若愚心裡升起,她下意識朝後退了半步,恰巧躲過上官清風的揮下的巴掌。
嘴角猛地一抽,這要是沒躲開,自己不得被一巴掌扇到地上去麼?
“逆女!你給我滾!滾啊!”一擊不中,上官清風眥目欲裂的怒視著她,嘶吼道,如一頭咆哮的雄獅。
上官玲被他猙獰的面孔嚇得躲到了上官白的後方,尋求保護。
“丞相大人,你……”上官若愚擰眉開口,想要勸他,但話還沒說完,卻被屋外趕回來的上官雨墨截過了話頭。
“姐姐,你為什麼可以這麼殘忍?這是你娘啊,你的親孃啊,她如今已經入棺,你怎麼可以擾了她的安寧?為了二皇子,你竟連自己的親孃,也不顧了嗎?”她臉色慘白的站在門口,用一種好似上官若愚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錯事的表情,控訴著她。
“……正是為了讓孃親不會白死,我才要開館驗屍!只有檢驗過孃親的屍體,才能確認,是否有被我們忽略的線索。”她抿了抿唇瓣,極其冷靜的解釋道。
“姐,你變了,你真的變了,你變得我已經不認識你了。”上官雨墨好似深受打擊般,腳下一個踉蹌,朝後退了半步,她拼命搖晃著頭,“為什麼你一點也不難過?為什麼你還能這麼冷靜的提出如此無情的要求?”
“二小姐。”院子裡的下人有些看不下去,匆忙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指責的目光,鋪天蓋地的朝上官若愚襲來。
在這個民風古樸的朝代,人一旦蓋棺,若是強行開館檢查,是對死者最大的不敬!可想而知,上官若愚提出的要求,震碎了多少人的三觀。
他們甚至認為,這位大小姐,是一個不孝至極的女兒!
冷眼瞧著眾人無聲指責的視線,上官若愚深深感到無力,今天想要開館,只怕是不可能的了,也罷,大不了她先去一趟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