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捏緊拳頭,只有這樣,他才能將那股想要殺人的yu望壓下。
短暫的失態後,冷靜回籠,他閉上眼,身側絮亂的氣息也逐漸恢復了平穩。
夜月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還要一意孤行。
“罷了,想除掉他,多的是辦法,且讓他再囂張幾日。”她即將封后,在這大喜的日子前,不應染血,會不吉利的。
“是,主子。”聽到這番話,夜月才算是放了心,還好,還好,主子還有一份理智尚存。
“但死罪可逃,活罪他逃不掉,好好招待他,莫要讓他以為,南商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南宮無憂涼涼的吩咐道,話意有所指。
夜月是個聰明人,怎會聽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但只要主子打消半路劫殺的念頭,別的一切,都好說。
兩國使臣的隊伍在十日後,登基大典即將舉行的前五日,同時抵達南商國京師,為了表示南商的重視,由六部尚書親自率領朝臣,在宮門外進行迎接。
京城內,街頭巷尾盡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百姓們站在街道兩旁,激動的等待著瞻仰兩國使臣的威嚴。
披盔戴甲計程車兵也在街道中防止騷亂髮生,他們用手中的武器將百姓隔開,留出一條空曠、暢通的道路,供兩國使臣隊伍經過。
“北海太子。”沙興國國師的馬車在城門口與北海的隊伍偶遇,他挑開車簾,滿是皺紋的面容上,掛著慈善的微笑,含笑同風瑾墨打招呼。
兩輛馬車,一輛金光璀璨,尊貴非凡,一輛則清雅別緻,別有一番味道。
這位國師乃是沙千宸當年的太子太傅,在他即位後,榮升為國師,是沙興國有名的文人墨客,也是年輕學子們最仰慕的學者,是沙興的智囊、軍師。
風瑾墨隨手將車簾挑開,那張完美精緻的妖嬈面容剛露出來,立即引來城門前無數少女的尖叫和歡呼。
她們眼冒紅心,一個個捧著胸口,瞬間就拜倒在了他的衣袍下。
好帥啊,不論看幾次,永遠看不夠。
一抹華光自他邪魅的桃花眼裡掠過,眉梢輕挑,他竟揮手與這幫女子打招呼。
“啊!”有女人鼻血爆湧,兩眼一翻,激動得昏迷過去。
風瑾墨嘴角微微抽了抽,這反應,著實出乎他的預料,果然是他的魅力太大了嗎?手指輕輕摩擦著下顎,他笑得愈發得意,“國師,好久不見。”
“世人傳說太子殿下魅力非凡,如今看來,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國師張烈哈哈大笑,明明是恭維的話,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少了幾分殷勤,多了幾分誠意。
風瑾墨搖頭道:“國師多慮了,請。”
“太子殿下先請。”張烈給足了風瑾墨面子,讓他先行進城。
他也沒有推辭,大手一揮,停步的隊伍再度啟程,浩浩蕩蕩駛入城門。
南商的京師與他上次前來時,並無任何改變,帝王更換,也未曾影響到這些百姓的生活,街道兩旁,那一張張或激動,或興奮的面容,恰好反應了,百姓們對這位新帝的擁戴與滿意。
風瑾墨慵懶的坐在馬車裡,餘光留意著漂浮的車簾外,沿途百姓乾的模樣。
嘴角的笑加深幾分,呵,好一個南宮無憂,短短時日,竟能讓百姓接受他。
“世人當真是瞎了眼,竟錯把一隻猛虎,當作羔羊。”他冷笑一聲,妖異的眼眸中,佈滿了尖銳的譏諷之光。
威嚴莊重的宮牆內,夜月神色凝重,步伐匆忙的來到御書房,正端坐在龍椅上翻看摺子的白髮男子,巍然不動,好似不曾在意他的到來。
“主子,兩國使臣已進入城門。”他跪地稟報。
“恩,該如何做,你當清楚。”南宮無憂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