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在病床底下找出根單拐,扶林紫紋站了起來,那單拐比林紫紋的肩膀還略高些,兩人比劃了半天發現架不上,小護士把單拐住旁邊牆上一拄,攙起林紫紋說:“現在半夜也沒什麼人了,乾脆我扶你去吧。”
林紫紋點點頭,護士照顧男病號有許多事情避諱不掉,在屁股上打針幾乎每天都做,,導尿也是尋常工作,扶病號去個男廁所不算什麼大不了地事。這小護士還挺大方,換了別的護士見病號家屬在病房睡大覺不照顧病人,恐怕早就扔白眼了。
小護士扶著林紫紋出病房上了走訪,腦震盪的症狀有許多種,眼前主空虛小男生就是沒有明顯的嘔吐和頭暈,但看東西聚焦不準,平衡感也不強,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林紫紋倚著小護士往前走,女孩子身體芬芳的味道順著鼻腔吸進肺裡,舒暢的感覺迅速沿胸口融入全身,肩肘上接觸著小護士綿軟的身體,林紫紋覺得有一種遺忘已久的感覺開始在心中盪漾。
從廁所回來後,暴發戶林紫紋又多了一個外號“小流氓”,林紫紋剛站在便池旁邊的時候尿不出來,小護士偷窺了一眼,發現他臉頰發紅。小雞雞有些充血腫脹,馬上明白了原因,之後就開始促狹,以小流氓來稱呼他。林紫紋訕笑著不好意思回嘴,心中報怨萬惡的荷爾蒙又作崇了。
小護士走了。林紫絲毫躺在病床上感嘆,制服誘惑還真不是虛有其名,難怪某島國的色情電影裡空姐護士女警教師那麼受歡迎,這次真是身有體會了。
該死,這個腦震盪要是留下些莫名其妙的後遺症,可就麻煩了。林紫紋反省回顧了一下自己被打暈後直到醒來這段時間的表現,情緒波動太大了,消極思想佔據了主要位置,這可不是他想要地,還好對事情的處理上面沒有犯錯,看來應該沒有被打成傻子,等恢復休息一些日子就能變回正常。到圩剛才的尷尬事兒,他是這樣給自己解釋的,不是已經青春期了麼,這個是正常現象!
第二天一大早,王副局長派了兩個警察穿便衣到學校瞭解情況,學校領導讓各班主任悄悄找來了知情的學生,兩個警察詢問了一番就掌握了正中下懷的大致經過。原來這幾個人本是堵在學校門口等候的,後來放學的學生走得差不多了,也沒見林紫紋出來,就衝進了,領頭白襯衫的被其他幾個人被為“二哥”,其中的一個又黑又胖的人開著淡綠色菲亞特計程車。看情況這幾個人並不認識林紫紋,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指點,不過這方面學校和警察都已經提前通了氣,暫且拋開不管了。
王宇和兩個警察駕車趕到客運站附近的老站派出所,只用了十分鐘就把這夥人的底細摸了個清楚,白襯衫“二哥”在火車站附近開著兩間錄影廳,身邊有幾個混吃混喝的朋友,那個開計程車的胖子本來是縣城人,家裡搞種植人參生意的,後來人參不賺錢了就全家遷到了山城,買了三輛計程車營運。有一次胖子在火車站前和一個坐車的顧客爭吵打了起來,二哥正巧路過幫了胖子一把,兩人就此交了朋友,經常混在一起。這個胖子開計程車四處宰客,二哥經營錄影欺行霸市,都是老站附近民怨的根源,可是每次出事了拘留進來後都有人出面講情,分局進而也總打電話過來要求放人,說是把他們養肥了秋後嚴打處理,但一到嚴打時期這幾個人就收斂得老好人一般,時間久了大家都知道這幾個人不容易動,只要他們不整出大的動靜來,派出所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種事情王宇也司空見慣了,管他背後是誰,誰先動手誰佔據主動,抓起來再說。帶上幾個民警大家驅車先趕往黑胖子家,王宇心中有些奇怪,指使這些人去打林紫紋的會是誰?領頭的這兩個可不是那種為了一條煙就肯賣命的窮酸小混混,可是據李澤濤說,林紫紋講背後指使人一定是個學生。
二哥和黑胖子幾人打昏了林紫紋後直接就跑回了錄影廳,找了個辦事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