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看向他,李沐有些無辜地笑笑,道:“你不覺得,外面太安靜了嗎?”
豆子婆婆的臉色陰晴不定,有些說不出的詭譎森冷。
在場的人剛才還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現在卻是不約而同的覺得外面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這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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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石一直在觀察那豆子婆婆。他看著那瘦骨伶仃的老婦在雨中不住地拾掇,竟然有些想上去給她銀錢的衝動。但他自己也沒有多少銀錢。
矛盾之下他卻看見那豆子婆婆已經走遠,只得淋著雨出去。
“你要善心大發也不用在這個時候吧?”白愁飛望著那漫天大雨,斂眉道。
“她長得有些像我過世的奶孃。”王小石懷念地笑笑,說道,“我還是追上去給她些銅板吧。”話音未落,他人已飄遠。
這世間很多人的高低貴賤都是生來註定的,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白愁飛在心中無聲地這樣說著,嘴角噙著的笑寒冽中而又帶著幾分譏誚。
然而王小石卻發現那豆子婆婆身形飄忽不定。他心知有異,便潛伏在她身後,也就聽到了那針對蘇夢枕的驚天陰謀。
王小石立刻飛回醫館,將此事告知白愁飛。
白愁飛聽到這內幕倒是沒有一絲驚詫的神色,反而冷笑道:“難怪……難怪……”
“難怪什麼?”王小石疑惑道。
白愁飛又看向那排著隊的老老少少,淡淡道:“你看出了什麼?”
那隊伍裡有男有女,無一例外的都是衣著寒酸不似富貴人家。王小石看似隨意地瞥了一眼,便道:“很多人的鞋子上都沾上了黑泥。”
“你看得不錯。不過你要知道,雖然今天下雨,但這裡的地並不泥濘。”白愁飛冷然道。
“所以很多人都是從別處來。”王小石低聲道,“他們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聚集在這裡。這是幫派火拼,我們還是出了這裡比較好。”
白愁飛輕輕冷哼一聲,眸中滿是泠然之色,道:“遲了,我們已經在這裡了。他們為了刺殺順利,一定會將今天在醫館的無關人等全部格殺。”
王小石略一沉吟,又雙眸清瑩道:“既然躲不掉,我們先下手吧。”說完,他又目光炯炯地望向白愁飛,正色道:“我只求你儘量別殺人。”
“你放心好了,我擒住這些人實在是綽綽有餘。”白愁飛傲然一笑,顧盼神飛間有著說不盡的風流韻致。
說完,他們便選了個合適的時機,將所有可疑的人盡數點穴。那剩下的人們則是驚叫一聲便各自散去。
點完穴道,王小石和白愁飛極有默契地相視一笑,各自守候在通往內室的走廊門口。但聽到一聲開門的輕響時,王白二人都神色微變,望向那輕輕開啟的內室的門。
出來的會是誰?是蘇夢枕?還是刺殺者?
但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出來的人是李沐。
李沐仍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彷彿叫人一戳就能倒下去。他走了幾步,忽而皺了皺眉頭,朝內室裡恣意地一笑,道:“你還不出來?”
蘇夢枕便攜著負傷的茶花出來了。他仍是那副傲然森冷的表情,只消淡淡一瞥就能讓人心寒不已,這架勢,倒彷彿是他去刺殺別人,而不是別人去刺殺他。
“我以為你的劍已經夠快,沒想到你的飛刀也這麼快。”蘇夢枕道。
“豆子婆婆不算是絕頂高手。”李沐眼中閃過淺淺的笑意,道,“你的紅袖刀也不錯。花無錯死得很快。”
他們一個解決了六分半堂的分堂主,一個殺死了金風細雨樓的一大高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