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時心有所繫,旗木卡卡西並未特別注意那人懷抱著的孩子,這會一人獨自靜過片刻後心緒頗定,才趕前問了聲:“鳴人睡了?”
進來的人點了點頭道:“這孩子賭了口氣,今天修煉得比較累。”說著走進房在一旁小桌前坐下,斟了兩杯茶。
旗木卡卡西猶豫會,也在小桌前坐了,半晌不吱聲,只低了頭若有所思地大口大口抿著茶,金髮少年則靜靜地在旁給他一杯接一杯斟滿。
終於,旗木卡卡西砰得一下放下茶杯,抬起頭,第一次在燈光下正視起對面的人,正視起那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在看到那彷彿能反出金光來的臉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雙目一閃,差點就要移開去,卻又硬生生忍住。
他這一細微表情自難脫得開對面人的眼力價,金髮少年抿了口茶,放了杯子道:“我早猜到你會來見我,只是有些意外會是兩年之後。”
“哼,波風白石又不是水門老師,為何要去見他?”旗木卡卡西哼了聲道。
金髮少年微微一笑,問道:“那麼,你今天的來意究竟為何?”
聞言旗木卡卡西竟砰得一下拳頭砸在了桌上。他本一嚴謹守規矩之極之人,可是後來同隊友共歷生死之際的感悟,以及良師益友通通離去的打擊下,使得當年只知任務、守時的少年逐漸改變,如今二十二歲的青年,在自來也小說的薰陶下,已經是慣於一副憊賴避世模樣。
這會子旗木卡卡西卻是突然板肅起臉面來,可見已然氣急。
“你究竟要裝模作樣到什麼時候!”旗木卡卡西憤而起身道,說話間雙目被對方燈光下金得耀眼的發一晃,忍不住還是別開了頭去不看。
金髮少年還是溫吞溫吞地抿著茶,看得旗木卡卡西一瞥之下直想著手一揮將那茶杯甩翻,然而咬咬牙後還是隱忍下。
“什麼時候發現的?”金髮少年道。
旗木卡卡西已經氣到發笑道:“你忘了我的家族可是代代養育通靈忍犬的。面貌能換,身份能換,可氣味、查克拉等等都是極難掩飾的。你的確很聰明,時隔多年才回到木葉,可你忘了人也許識別不出的事有時候動物卻能做到。”
“哦,這麼說,是帕克記住了我的氣味?卡卡西,忍犬能記住一個人的氣味多久?”金髮少年聽了仍是不疾不徐地問道。
“稍微優秀點的,最少十年。”
“這麼說,你是想說我的身份已經被木葉大多數人探知了?”“真實身份”有可能暴露之際,金髮少年卻是不驚反笑。
旗木卡卡西沉默不語。他看了眼這鎮靜自如的金髮男子,緩緩而道:“普通狗能夠保留的嗅覺不過三年,經過特殊訓練的忍犬要久些,一般可達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可是常識在你身上是說不通的,那個才幾歲大……”
話到一半就被打斷:“卡卡西!別攀扯些有的沒的事。”這話說得有些嚴肅,不似之前遊刃有餘的悠閒。
旗木卡卡西知道自己的試探如預料中得失敗了,卻也更肯定了面前這人就是自己心中所想那人。
“算了,你既然連查克拉都遮掩,蓄意不讓人得知身份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不要用這副模樣對著我,你可不是我的老師!”旗木卡卡西說得輕蔑,心中著實隱怒。
“當然不是水門,我是波風白石。”金髮少年笑。
“波風白石,哼,波風白石!”旗木卡卡西重重一哼,止不住在房內來來回回徘徊著壓抑滿腔的怒氣――這個人,這個人究竟想要幹什麼?!自己呢?自己又是為什麼總這樣普普通通就被“他”弄得氣火攻心?
他唰得一眼瞧向波風白石,眼神在那一刻如鷹隼般利,彷彿想要瞧出少年的內心一般:“波風白石?那個波風白石一天到晚就只是圍繞著一個小鬼亂轉,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