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久違的拿起了那杆長槍,望著江上寒煙,舞起了長槍。
很多兵卒都遠遠的望著,偷偷的看著,這可是帝國戰神,果然一出手便近乎神跡。
看著江上寒煙,方天定不由想到,春去秋來,一切是否是由宇宙演化決定的,若是如此,自己如何能來到宋朝,如何能習得一身武藝。
方天定深切的知道,自己的力量,與後世七十五公斤級的世界舉重冠軍幾乎無異,而且對力量的控制收發自如。
如此,更顯得,時代的不凡。
一個無神論者,不由從心底考慮,世上是否有神存在。
神又是否準備讓自己得勝。是否會降下一場大雨,衝散自己的希望?
瞬間,由於心亂了,槍也亂了。行雲流水,化作大開大合的劈砍刺挑。
殺伐之氣,便在瞬息之間開始發散出來。
突然,槍勢一凝,方天定橫槍扎馬,直挑的槍桿在空中紋絲不動。
白衣在江風中飛舞,似乎那一刻,便要化作天仙而去,或者說,本身就是謫仙。
那一刻,方天定似乎想通了什麼,自己活在世上,是自己活的,不是替天活的,不是替神活的,也不是替仙活的。
只要,對得起自己,做好因該做好的事情,便足以。
看著滿江的寒煙,看著滿江的戰船,戰船上走走停停或是沖洗甲板的兵卒,不由想到。
勿要江上寒煙,沁將士之血,帶著他們,活著離去。
長江往上游三里,便是宋軍水師大營。此時此刻,水軍的戰船,有一半是空的,另外一半,也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事實上,那水軍大營也沒有人。
那麼,還有一半的人呢?將近一萬人,不是小數目。
山道上,一群人摸索入山,或者說鋪天蓋地的衝進了山中。
為了戰爭,便可不惜一切代價,眾人手中的矛戈,挑開荊棘,那些將軍副將已經護衛們,更是揮舞大刀,披荊斬棘。快刀斬亂麻的確沒錯,長槍始終沒有刀來的方便。
山中,魏國邊軍的將軍,抬頭看著天空,似乎,這雲,是雨雲,山雨欲來風滿樓。
山風呼嘯了數日,似乎標誌著大雨已經要到了。
只是,山中本就無營地,眾人夜晚騷擾宋國水師大營,趕夜路,白天則是用簡易帳篷睡覺。
而一部分人,則是直接駐紮在官道上,只是,官道上不能駐紮所有人。
孫子曾經說過,分兵是大忌。
山,不止高,雖然狹長,卻也有山林,山林,很小,但是,樹很高。
一萬人進入山林,驚起的飛鴉,足以讓聾子以外的任何人注意到。
很快,便戰了起來。
剎那間,數道煙花沖天而起,幾隻飛鴿飛上了天空。
一道道箭矢劃過天空,幾隻鴿子落地。但是依舊有兩隻飛走了。
蒙蕫巨艦上,方天定正在擦槍,卻聽見急促的腳步聲。
方天定隨即回頭看著來人。
來人正是潘文德。潘文德一臉驚異道:&ldo;飛鴿傳書,郭德威帶領部眾入山追剿邊軍!&rdo;
方天定手中的活兒立刻停了下來,直起身來,看著遠天,寒風呼嘯,煙雲籠罩,不平靜的很。
郭德威,我似乎小看你了。
一聲號角吹響,戰鼓雷動,主艦之上,旗手手中紅綠令旗翻飛,一道道命令發出。
那些放了船錨的小船迅速起錨,而其他大船則是依次轉出拗口。
蒙蕫巨艦,百米。
後世艦船中最有代表性的漢密爾頓級戰艦,長115米,各類引數幾乎和蒙蕫巨艦一致,只是是鐵皮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