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孔子看不起種田的這個行業,而是說種田這個行業比不得士大夫這個行業,人要有上進心。
所以說,孔子也不想自己吃虧,聖人都有利己主義。
還是團體的問題,雖然團體內部都有爭端,但是對外時,大部分人總能統一意見,在時代的大背景下,看到不爽的敵人,唯有一個字,打。
這和後世就不一樣了,當然,是和後世的某個國家不一樣。
長江上,從後世很出名的九江到當年朱元璋開啟雄霸天下之路的鄱陽湖都有著魏國的造船廠。
只是,魏國這個新生的國度,似乎沒有意識到水戰和海戰的意義。
唯有方天定知道,歷史上的韓世忠,就是依靠長江一戰留名青史的。
總之,河上爭霸,打不了天下,卻守得住疆土。
若霸一河河邊總有一側會成為其領地。
方天定甚至已經開始計劃造輪船了,不過招汽輪卻另有他用,不是用作戰爭。
千里江陵一日還。後面無論是猿聲還是輕舟都不重要了,只是那一日還三個字,重如千斤。
魏國從陸路佔領了江陵府,沒辦法,宋國只好退到了峽州。
只是,一個興起才不到十年,甚至剛剛滿五年的國家,怎麼可能有拿得出檯面的水軍。
宋國西軍二十四將中,有一人名為郭德威的將領(尼瑪,這絕對不是郭德綱他哥,起碼大九百多歲。)
此人便是水匪出生,曾經霸佔過八百里洞庭中的一部分,做了個聯營水寨,好生了得。
只是後來,朝廷派出大軍鎮壓,那隻大軍中,一部分時西軍,一部分時州兵,州兵,便有當年剛剛入軍的張俊。
就是那一次行動,張俊成為了一個小頭目。
直到如今,張俊已經是名義上的西軍統帥,實際上的宋國兵馬大都督了。而十多年前招安就是將軍的郭德威,如今依舊是將軍。
當然一個人,特別是一個被招安的水匪,能夠在宋國官場軍中混跡十多年,也不簡單。
此人自從得到宋帝派遣,鎮守長江上游後,便思量,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當然了,能不憶江南?
不能,不能夠啊,日思夜想。就算是在開封也好啊,這西京著實不如書上寫的好,那些隋唐的書都把長安城吹出花兒來了。其實還是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不毛之地。
於是乎,郭德威兄,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一路順流而下,越過了二十四將梁方平的防區峽州,直接到了江陵。
隊伍大了,人心散了,然後隊伍就不好帶了。
直到過了江陵,郭德威停軍的命令才傳到了船隊大大小小一百艘船的每一艘船上。
於是乎,這隻宋軍竟然深入魏國境內將近三十里,離開了宋國邊境線一百多里。
郭德威很明白,自己的人拿不下江陵,本來是想騷擾一下江陵的防線,誰知自己船隊控制力不夠一下子深入了敵後,結果敵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他那裡知道,魏國江陵守將聽說一隻大型船隊越江而過之後,看著自己的那些小破船是有多愁。
一匹飛馬直奔江陵南面數十里長江中下游的武漢去了,或者應該說是鄂州。自從三國之後,武漢,襄陽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直到南宋,襄陽才再次成為了一座軍營。
而,比武漢更西邊的鄂州,卻成為了一個大州。除去長沙之外,方圓數百里,最大的城池。
在鄂州,剛好有一隻水軍。
不,因該是說,有一隻用船的陸軍。
八百里加急,加上中下游長江水流變緩,加上郭德威那一次停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