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兵馬慢悠慢悠的淌過河水,馬兒歡快的甩了甩尾巴,便離去了。
河水不深,一般的牛馬都能悠悠的淌過。
當這一堆兵馬看似悠閒的離去後,滿地牛羊都停止了動作,似乎有些什麼讓它們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片刻之後,大地開始震動,一股沙塵揚起,竟然是從漠北吹起的沙塵。
卻不知何時竟然吹到了這牧草青青的清水河地區。
黃沙過境,其中卻有些黑影在動。
仔細看去,竟然是萬千騎兵。
這些騎士,竟然比沙城還快。
一旗號令,整個隊伍開始減速,直到停了下來。
而沙暴卻沒有跟隨而來,一股從東面吹來的風將沙暴帶離了清水河,吹往西面。
那為首將軍,橫刀立馬,遙望沙暴西去之處。
將領頭戴一頂金鑲象鼻盔,金光閃爍;旁插兩根雉雞尾,左右飄分。身穿大紅織錦繡花袍,外罩黃金嵌就龍鱗甲;坐一批四蹄點雪火龍駒,手拿著螭尾鳳頭金雀斧。好像開山力士,渾如混世魔王。
遠望而去,便如天神下凡,卻又散發著無盡的煞氣,也就只能是魔神了。
那將軍年齡不大,不超過三十,而此刻卻已然是被盤札的鬍鬚掩蓋了下半張面龐。
那睜圓的雙眼,如同銅鈴一般,散發著幽狼般的狠戾。
若是咋看,還以為張飛將軍再世。只是,雖然戲說話本都說張飛豹眼還圓,張飛本人卻是一米八幾眉清目秀的一個白麵將軍,比起關二爺身高几近兩米甚至超過兩米,鬍鬚及胸面色深沉好好看得多。
不過此人,卻是實打實的如同戲說裡張飛將軍的描述。
那將軍手中馬鞭遙指西面,笑道:&ldo;知道黑風煞去了哪兒麼?&rdo;
一名將軍提馬前來數步與其持平搖搖望向西面,說道:&ldo;那是鄂爾多斯,是我們曾經的兵營。&rdo;
這隊人馬,正是金兵,當年,金國兩分,赤金便在蒙古高原上駐軍,鄂爾多斯水草豐盛,自然是駐軍的好地方,而這名將領當年就在鄂爾多斯駐軍練兵。
那將軍收回手中長鞭,搖了搖頭:&ldo;錯,那裡是陰山,當年飛將軍將匈奴追出陰山,數次打敗匈奴,其後衛青遠擊王庭,霍去病遠驅匈奴,陰山始終是漢家天下。而今,魏國也號稱是漢家,只可惜,陰山卻是我大金國的疆土。&rdo;
後上前的將軍拱手道:&ldo;大王對歷史素質,蒲察實在不太懂。&rdo;
蒲察石家奴,當年大破遼上京的將軍。
而有資格做蒲察石家奴的上司並且被其稱作大王的,天下只有一人,金兀朮。
金兀朮,便是整個金國唯一掌握兵權的人。
此人是何時生,就算是蒲察石家奴都不知道。
只知道,五年前先皇突然讓這個人加入軍中,說是四皇子。
而那個時候,阿骨打的第十三子都已近是軍中勇士了。卻突然出現一個四皇子,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四皇子。
第一次徵戰,四皇子奮勇殺敵,以一敵百,不畏生死,斬殺四十多人,生擒五名遼兵。
聽上去好像遼兵已近弱不可堪了,其實,只有蒲察知道,那五名遼兵其實是遼將耶律革的親衛,斷然不是弱手。
蒲察知道這件事的唯一原因就是,那個時候金兀朮還是蒲察的手下。
到了金兀朮參軍的第三年,兀朮已近成為了大將軍,總共時間,不過兩年,徵戰各方,戰功積累,竟然一躍成為了大將軍。
那個時候,大將軍一共三個,兀朮,大皇子,以及吳乞買。
而蒲察石家奴,便親自體驗了,一個小兵一步一步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