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是她親眼親手看見的撫摸過的,已經……
巨大的驚喜和不信,在腦海中互相的撞擊著。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給與希望。
否則希望破滅後,她也許會支撐不下去。
五指深深的嵌入掌心,有點疼,有點殷紅的血絲出現。
琉月低頭攤開手掌,看著那點點的殷紅。
沉默了半響黑如曜石的眼陡然一揚,唰的一個翻身跳下地來,琉月就朝帳篷外衝去。
現在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還壞。
最壞不過是在聽一次他不在了。
可她一定要知道背後託付託比木的人到底是誰。
“託比木。”一聲冷喝穿透黑夜的空氣,清冷而尖銳。
已經走了點距離的託比木聽聲,立刻轉過頭來,詫異的看著朝他飛奔而來的琉月。
他們的攝政王不是已經醉了嗎,怎麼……
“託比木,我有話問你。”一步站定在託比木的面前,琉月的面上是一種忐忑的嚴肅。
“喔,攝政王,你問。”託比木站的端端正正的。
看著一臉懵懂的託比木,琉月吸了口氣,緩緩卻一字一句的道:“託比木,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聽見假話。
告訴我,你背後託你照顧我的人,是誰?”
狀似平靜的話,但是那是誰兩個字,卻能清楚的聽出它的顫音。
託比木一聽琉月這話,腦袋轟的一下就有點大了。
面上一瞬間浮現一絲慌亂,不過緊接著就壓抑了下去。
“沒有啊,攝政王,你說什麼話呢?什麼人託我照顧你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摸著腦袋,託比木回答的很快。
回絕的一乾二淨。
琉月聽言面色一沉,雙眼尖銳無比的瞪著託比木。
眼前的人在說謊。
“託比木,你有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很。你沒那個細緻,戰術也沒精妙到那個程度。
陷阱的計算評估和不動聲色,你更加做不到。
你還需要我多說?”
最後一句,琉月幾乎是冷喝出來的。
她不笨,她起先沒有察覺,那是她心不在這上面。
現在,一旦開始懷疑,那麼這一段時間所有的一切,就好像走馬燈一般的在她眼前晃過。
還能推敲不出來。
面對琉月的尖銳和咄咄逼人,託比木後退了一步,面上一閃而過一絲尷尬和臉紅。
不過,臉厚皮粗的立刻就隱藏了下去。
搓了搓手,託比木嘿嘿笑了一聲,看著琉月道:“這個,攝政王,人總是會成長的嘛。
你這麼幾個月不在北牧,我這個多學習,多學習了些,也是有進步的,只是你不在,所以沒看出我的進步,我……”
“少給我廢話。”一聲冷喝,琉月踏前一步,那銳利的眼幾乎要瞪道託比木腦海中去。
那氣息,幾乎要把託比木吃了。
託比木見此連忙下意思的朝後退了一步。
早就知道他們的攝政王很厲害,那第一次圍場宴客的時候,他就知道。
只是,這個時候越發的甚。
幾乎讓他背後冷汗都流下來了。
嘴角抽動了兩下,託比木額頭上開始冒汗。
這說到頭關他什麼事啊。
他只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暗中照顧攝政王而已。
這麼個逼迫,好像他做了壞事一般。
擾擾頭,看著眼前恐怕他在說一句假話,琉月就會把他撕了的氣勢,託比木心裡那個冤。
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