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你一個,不過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偽君子,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誰是偽君子?”
楚玄冷笑道:“那日我在床上未著衣服,不知是誰直勾勾地盯著我看直到被花瓶砸了腦袋才回過神來的。我為什麼總是喜歡處處針對你,就因為我知道你心裡想得都是什麼骯髒東西!明明想要得不得了,還要做出這種假姿態來,我真是看得都快吐了!我楚玄沒什麼本錢,就這一張皮囊,自然要好好利用,若是將來將軍手握重兵,要做我入闈之賓也不是什麼難事,何必現在在此糾纏不清!”
陳飛卿面色慘白,雙唇顫抖,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不過半月,餘下的二城也一一被攻破,夾在其中的三郡四州自然也歸降了,出現在朝廷軍馬面前的是蘭陵。
蘭陵對楚玄來說總有有特別的意義,比如說他的好朋友千乘迴風就住在這裡,而千乘世家又剛好是蘭陵的實際控制者。現在可能燕屏都在千乘世家中,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希望武力解決問題。楚玄也許對一切人都無情,但從來不會忘記朋友,特別是真心幫過他的朋友。
江惜聖已經深深意識到炸藥的威力,這次面對蘭陵高聳的城牆又主張直接使用炸藥攻城,楚玄破天荒地地表示了反對,理由是一旦使用城中居民死傷太為嚴重,便是奪下了蘭陵至少也要十年這裡經濟方可復原,千乘世家並未參與武林同盟的叛亂,不如採用招降之計為上。
眾武將自然是一心只想早日踏平江南,正在爭持不下之時,突然有一人道:“在下聽說軍師容貌和摘星樓樓主身邊那‘神劍仙卉’極為相似,甚至是全然無二,而且也一般的武藝絕倫。如今如此阻撓大軍攻城,莫非另有隱情?”
此言一出,帥營內登時鴉雀無聲。
楚玄身為文官卻武功高強,當日於江面踏波狙殺水娘子,在場之人都震撼不已,心中卻也或多或少都種下了疑惑的種子。
一雙雙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他,彷彿要在他身上挖出個洞來。
楚玄嘴角卻突然勾起一個笑容,道:“不錯,我就是神劍仙卉逆天邪。”
一片議論聲響起,猶如無數只蜜蜂嗡嗡地叫,楚玄身板卻挺得越直。
江惜聖也笑了:“楚愛卿本是宮中暗衛隱藏的王牌,二年前朕遣他入江湖投身摘星樓,伺機竊取樓中機密,不料後被韓遙發覺,假死脫逃後又透過科舉考試躋身於朝政之中,輔佐於朕,眾卿家可明白了麼?”
他從御座上走了下來,牽起了他的手:“楚玄為朝政出生入死,懷疑他,就是等同於懷疑朕,朕以後不希望聽到任何這方面的流言!”
他理由雖然說得牽強,卻無人敢反駁於他。
只因為他是至高無上的皇帝,金口玉言向來不容人質疑。
天子雷霆一怒,從來無人敢當。
楚玄不敢望向那身著龍袍的青年,怕被他殷切的目光灼傷,手心卻隱隱傳來令人心安的溫度。
“我道是誰捨得出這麼大的手筆,卻原來是你。”千乘迴風坐定了道,“你原來說一定要回來報復韓遙,想不到這麼快就成了現實。”
楚玄道:“不過借得皇帝自己的野心罷了。這次來,卻是有大事和你相商。”
“蘭陵實際的控制者,正是千乘世家,如今朝廷大軍南下,雖然打的是清除武林叛亂的牌子,其實不過是要收回江南這一帶的的控制權罷了。如今千乘世家雖未投向武林同盟,但朝廷眾臣都主張殲滅它,還是我多方斡旋,這才換來了招降的密旨。”
千乘迴風沉吟道:“你說的我也知道,當今之計,投誠自然是最好的。我雖然是首席殺手,但家族掌權者卻並非只有我一人,單是我一人同意,卻也無濟於事。”
“小璇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