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猝不及防,猛地抬起了頭來,唇邊已有血跡泌出,他也不擦掉,只森然地望著他道:“璇璣,以前我們不都是這樣的,你現在為何如此抗拒?”
楚璇拿袖子擦了嘴,狠狠地呸了一口道:“沒興趣跟你這種變態講話!”
“好,我是變態”男子居高臨下注視著他道,“那就讓我們接下來做一些更變態的事吧!”
男子一把撕開他胸前衣襟,捏住一側的小紅點把揉搓起來,接著又去扯他褲子,握住那稚嫩的青芽把玩,極盡猥褻之事。
楚璇百般掙扎不動,只恨得喉頭髮堵,眼前發黑,嘶聲道:“你若敢做下去,那事後還是殺了我的好,否則我一定要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玄衣男子猶未做答,便被一道金光拉開,那金光聚成人形,卻是先前所見的金衣男子,他對玄衣男子怒斥道:“你瘋了麼?對他做出這樣的事來!不怕他歷劫歸來後將你囚入洪荒起點中永久禁錮?”
玄衫男子嗤嗤冷笑道:“我還怕什麼?大不了便是這天地俱滅了再重生一次,留他自己孤家寡人一個罷!”
“你到底是要我如何是好?”他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恰如被拋棄的小孩,“我已經等了你十億萬萬年了,宇宙中漂浮的所有微塵世界都覆滅重生無數次了,你卻始終沒愛上我一分一毫。
先前是因為你心智未開,不懂情,於是我送你下界,期盼百世之後可以重逢,但你卻愛上了別人,怎麼可以這樣啊!”
楚璇本來被他凌辱,對這人滿滿的只是厭惡,現在看他這般可憐不由得也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向他道:“我真的不記得你了。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也只是以前的事了,依此看來我們的確是有無緣,你也可以放手了。”
金衣男子望著他,眸中也是滿滿的悲傷:“忘川之水雖然能使人遺忘前塵一切,但你若不是自己潛意識裡不願記起,也不會連我們都認不出來。”
“璇璣,十丈軟紅塵已迷了你本性,凡人的諾言終不可信,他們自己都不過是天地間短暫的過客,又何談永恆與守護?更何況他們短至不可思議的生命中存在難以數記的變數,他們的心志也遠不如經過重重劫數磨礪的仙人堅韌,輕易地便會為外物而改變,你又如何能託付給那樣的人?”
他兀自說了半天,見楚璇總不曾聽進半句去,嘆氣道:“罷了罷了,想是天意使然,將來你自知分曉。這些曼妙遊離你既然喜歡,就帶回去吧,只是小心別給人看到了,否則又是一場大麻煩。”
他手一揮,漫天花海中便現出了一條大道,楚璇順著大道走得遠了,猶能感到背後灼人的視線,心裡正自感嘆,突然腳下踩了一個空—
絕色的少年揉著惺忪的睡眼,對坐在床頭的俊美青年道:“韓遙,我方才做了個夢。”
“哦,是什麼夢?”青年不以為意,伸出指尖替他撫平了微亂的髮絲,目光中是瞎子都看得出的無盡寵溺。
“也沒什麼,記不清了。“楚璇不知為何自己未對他說出那夢境的真實,或許是不願,或許是不屑,只可惜了那漫天粉紅色的曼妙遊離,花飛花落如雨;更有千千萬萬年的無聲守侯;俱被輕描淡寫地帶過。
“你睡著時,風吹了好多桃花進來,都落到你身上了,”韓遙道,從他身上拾起一朵粉色的小花,拈在手中把玩,“待會要人整理整理,把這些落花都掃了出去,沒的弄髒了屋子。”
楚璇懶懶地倚在床頭,說不出的風情萬種,聞言笑罵道:“真真是俗人,你站在這裡才弄髒了屋子呢,豈不聞‘自在飛花輕似夢,片片吹來襲枕衾’麼;多有意境的一件事;偏偏到你這裡就成了。”
韓遙也不著惱;涎著臉笑道:”是是是;夫人向來最聰穎靈慧的;你既然喜歡;留著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