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笑,轉頭看了看門外,這才說道:“前段時間聽說皇后娘娘給各個皇子都準備了兩名美人,想必寧王府上也是一樣吧?”
歐陽舞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趙氏繼續道:“看舞兒的反應,寧王應該沒讓你失望吧。”
趙氏的語氣中隱隱的含著一絲惆悵,如琉璃般的眸子中出現了仇視憤恨的目光,歐陽舞不置可否,看著趙氏的反應,想來夜非離很是讓她失望,卻不想,並不僅僅是失望那麼簡單。
趙氏嘆了口氣,本是那般爽朗的女子,如今卻是這般的憔悴。她抬頭看著歐陽舞,說道:“方才跪在外頭的女子你見過了吧,她是柳側妃。之前我一直沒有懷上胎兒,她還是我替殿下求娶的,可如今……你說可笑不可笑,我親手引狼入室。”
歐陽舞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趙氏無奈道:“我嫁與殿下已有四五年,自是知道他的性子,他並不好美色。我覺得我不爭氣,覺得對不起他,所以想了法子令他娶了柳氏。柳氏看著溫婉,性格柔和,卻不知溫柔是把刀!自從這柳氏進府之後,王爺的整顆心都被吊住了,不僅如此,這柳氏心機之重,也是我見過的女子中之最了。”
“哦?”
趙氏繼續道:“前些日子皇后送來了兩名侍妾,柳氏沒有表示出半點不悅,甚至歡歡喜喜地把那兩名美人迎入府中。卻不想,第二日那兩位美人就被發現在一個護衛的床上,而王爺正好看到,被捉了奸。”
歐陽舞聽至此,略略皺眉,便詢問出聲:“這與你何干?”
趙氏神色微變,露出幾分憤慨:“若僅僅只是如此,自是與我無關。卻不想,那兩位美人是被下了藥的,而那柳氏竟指了丫頭吞吞吐吐的道出我曾在前日晚上進過廚房。你是不知,那日晚上我倒是親眼看見那柳氏進過廚房,卻被她顛倒了黑白。我想著她仗著殿下的寵愛便欺到我頭上,自是不甘,便與她爭吵起來,這才動了胎氣。”
說道這伸手抓住歐陽舞的雙手,感激道:“如今殿下的寵愛,我已是不奢望了,我只希望我的孩兒能夠平平安安。說來這是你第二次救我孩子的性命了,謝謝你,舞兒!”
歐陽舞回握住趙氏的雙手,心裡不禁浮現起一絲悲哀。古代的女子啊,以丈夫為天,趙敏萱這樣的灑脫的女子總也擺脫不了被囚禁於後院的牢籠,與一堆女人爭鋒相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趙敏萱這樣的性子,又或許是她是看不慣柳氏那樣的白蓮花。她輕聲道:“怎的這般客氣,你只管安心養胎便是。”
趙氏神色稍稍舒展,笑了笑。
歐陽舞見她說了些話,臉上露出疲倦,便喚了映月過來:“服侍皇妃用了午膳,喝了藥後再睡。”
“是!”
歐陽舞從房內出來便聽到夜非離柔聲道:“柔兒,你若再不起來,我可要生氣了。”
說完自己起了身,負手站在一旁做生氣狀,歐陽舞此時正好開啟門,看到這個樣子都覺得有點被雷到了。她這才發現柳氏居然還跪在門口,她似是見到歐陽舞出來,身體挺得直直的。她還在哭泣著,眼淚還在流著,只不過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歐陽舞看著她,全身只著了件白色的素衣,素衣的下襬散佈著點點紅梅,樣式很是特別,整個人雖然素淨,卻不失婉約大方,臉上略脂粉黛,剛剛哭過的紅腫雙眼更顯得整個人楚楚可憐。
歐陽舞不禁想到,她這個樣子不僅可以打動男人,連她這個女人都要被打動了。
柳氏見到歐陽舞,忙道:“姐姐如何了?”
歐陽舞的目光輕輕一瞟,眉梢輕挑,道:“已無礙。”
柳氏聞言臉上頓時鬆了口氣,歐陽舞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不甘。
夜非離抬起袖子輕輕的拭了拭柳氏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