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我八成是招架不住應付不過來的,跪地求饒還是客死他鄉就真的只是一念之差,天壤之別了。
我在想,她到底有沒有落下內傷什麼的這還是一個問題,然後我為她壓驚,忙說:哪裡,哪裡?
而我的眼睛已經開始不自覺地盯著人家泛著紅暈的臉頰看個不停。
這之前,在路邊的行人一下子將目光聚焦到這個姑娘的身上的一剎那,我隨即拿出也只是此次外出前剛好隨身攜帶著把玩的篾片應急出動,不失時機,恰到好處,處置得當的發揮了它的殺傷作用,堪稱殺手鐧武器,一切都是那麼的隨意而率性,精確度之高,打擊範圍之妙,讓我感到無比驚喜,我終於可以由此揚眉吐氣一回,因為時至今日,我總算真正做到了有感而發有的放矢,哪怕日後再也沒有機會施展只有這一回,這是某種境界的體現,時而感覺自己真正強大了,至少說明自己在漸漸強大。
可是我又覺得這也不過如此,有時是人自己嚇唬自己,就像這幫綁匪,一件很尋常的東西就像我手裡的篾片楞是被他們想象成神秘無比的物體就像暗器,實在沒有任何意義。若是我再自賣自誇下去,就有了賣弄雕蟲小技的嫌疑,就像我前些年逛街聽說書人說起過而從來沒有什麼人跳出來證實過是真是假的有一個據說會使用和躲避還能接住各種暗器的怪人這樣被另一個大言不慚出言不遜的也是據說可以以毒攻毒百毒不侵的能人反駁:你只是掌握一種技術而已,只不過速度比常人快一些,精度比常人高一些,手法比常人熟練罷了,不足為奇。你說你能接暗器,我說我還能接生呢。
亦真亦幻確實夠迷惑人的,我覺得這都是技術,都是手藝而已,當然也包括那個說書的人。
眼下,我所幻想的是他們八成也是江湖中人或是混在江湖裡的小混混,他們之中必有一人跳出來,用劍指向我肆意挑釁,得以尋求自身或者是內心裡的安慰,然後氣焰囂張的對我說,你是哪家公子,膽敢在此放肆,識相的話乖乖給我滾遠一點之類的豪言壯語,然後奮力向我劈來,順勢把我劈成兩半,一半揹著他,一半對著他,樣子挺嚇人的,他們兇殘成性,自然是顯露出猙獰的面孔,得意洋洋,置之死地而後快。
或者是我看到了除了劍之外他們手裡還有人拿著繩子,我想他們是不是整天竟幹些傷天害理殺人越貨的勾當。若是這個姑娘被綁架,我在想有沒有義務拿銀子去贖她,只當是破費。
可是這一切不曾出現,事實再次讓我幻想破滅。出門遠行,打劫的事好像總也不可避免, 練就一身過人的武功好像確實比較實用。
瞬息萬變,自然而然。欲我欲心,無慾無求。我的視野裡不再出現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片雲,水天一色,風景如畫的景象,我希望我會看到這樣的景象,在今後的日子裡。
經過一陣胡思亂想,我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個思想:民心散,天下亂:民心整,天下興。
後來看這女的這樣悽慘,神志似乎已經有些模糊不清,又不能不管不顧,畢竟這也是一條人命,還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給搶救下來的,我一時又沒有具體去處和細緻安排,無所事事,純粹是沒事找事,我忙不迭的把她安頓在一家相對安全和貌似靜謐的要是換作別人說不定還會抱怨什麼鬼地方這麼偏僻難找的仁德客棧裡養傷。
她在我眼中停駐片刻,亦只是浮光掠影一般,我想若是她傷愈好了跟我作別之後離我而去了,我亦如從前。倘若那樣,我就只覺得她宛如湛藍的天空中飛過的一隻鴻雁,行跡匆匆,未曾留下半點感動即可,也不會由此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和損失。如果她想留下陪著我或是跟我一起走,我不就多了一個伴侶嗎?想是這麼想,誰知道人家怎麼想,不是嗎?
依我看情形她的傷勢不會有什麼大礙,無非就是受到驚嚇,再加上身體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