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如此短暫。我想到的是在她的心裡潛伏著一個深淵,扔下巨石也碰撞不出任何聲響。
當把我隨身攜帶的行囊裡的幾套華麗衣服被客棧老闆呵斥一番讓幾個小二如強盜一般強行全部拿去抵了在客棧的消費之後,自己已經一無所有,除了身上的這身行頭和那片招惹是非的此時看著恰像是抽象成的一個月餅的篾片。現實中如今的境遇竟然成了對自己最初的夢想的最強有力的諷刺。在此之前的很多年,當我習慣了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生活,唸叨著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時候,我是不屑於那些掉進錢眼裡的那些人的,他們所言的有了銀子,日子才會塌實和充實的話語我是不能夠理解的,因為話不投機,自然很難溝通,在我內心深處,我是鄙視他們的。今日當沉甸甸的銀兩減輕了我身上的負擔的同時,已悄然給我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也似乎不自覺的給我的生活增加了一副重擔,這是我始料不及的,現在我初步覺得有銀子了就會有現實,現實本身太現實了。如果這段故事化作往事,我寧願不向任何人提起,眼下我就已經開始不願再提及。也許與這個繁華和蕭索並存,憂傷與快樂交織的城池相比,我個人的喜怒哀樂再怎麼敞開了說其實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無意懷人偏入夢,有心看月未當圓。
13.
假如我今天已經入不敷出,明天說不定就會食不果腹。痛定思痛,迫於生計,我急於謀職,至少先餛口飯吃。那些裝在心裡,裹進眼裡有些時日的碧水藍天,靈山秀水的氣象暫且擱置心底,此時的我哪還有那心思,自己的早餐都還沒有著落呢?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恥辱是自己磕碰出的傷口,別人取笑自己的理由。
此刻,我想大聲說的是,厭惡的就要果斷地屏棄它,不管會出現什麼後果。
我自己安慰自己,能過去的總會過去的,會過去的總能過去的,我面臨的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痛苦和悲傷不會一直在我一個人心裡糾纏下去的。
我不想自責,也不願自討苦吃,更不會自取滅亡,我希望我能為自己做的是自己永遠不要輕視自己。在任何我悲傷或者快樂得意或者失落的時候,我都不會妄自菲薄。我相信我自己。依然,始終,永遠。
誠然自作聰明的男人值得鄙視。
一個人可以暫時的失望,但是絕對不能盲目地樂觀。這句話也可以這麼說,一個人可以容忍自己暫時的失望,但是絕對不能放縱自己盲目地樂觀。我想表達的意思前後其實是一樣的:刻骨銘心的教訓會有的,萬全的策略是沒有的。那些曾經經歷過的悲歡離合只不過是宿命裡的一個等待時光來解開的謎。
還有一個謎時至今日是誰也解不開的,包括我自己,我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迷藏,我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別人自然無從知曉,只有我一個人還依稀記得。因為這是連我自己都無法再次完整說清楚和完全回憶起來的夢境,這從而導致我一直以來內心深處的更大的空虛和更加無助的彷徨,想做一個追夢人都未必能遂願。
我曾經的這個夢境支離破碎的厲害,我也只能斷章取義的回憶和隻言片語的訴說夢中的一幕幕彼此似乎沒有任何聯絡的畫面。
夢境中的系列畫面之一:無意懷人偏入夢,有心看月未當圓。
那一群蠢物一路窮追不捨,而我和晨璐小師妹勇往直前,沙塵滾滾,兩馬當先。我懷疑他們的那些戰馬都是瞎馬,喂的飽而不善跑,慢慢悠悠,簡直養了群廢物,而駕馭這些所謂的馬中*的那些官兵更是愚蠢至極,他們隨馬一路狂奔,只見到我們的塵煙飛揚,卻見不到我們的影子,此可謂望塵莫及。我心裡想若是挖個坑弄個陷阱什麼的,時間也綽綽有餘。如果歷史傳說中的小扁還活在世上的話此時如果突然展現在身邊,那些馬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