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雙目中暴射出冷厲的寒芒,但人卻站著未動。
紀平的拳頭,眼看就要擊中青衫人的前胸,還未見青衫人封架閃避,立時一挫腕,收回了右拳。道:「閣下怎不還手?」
青衫人冷冷說道:「念你還有一點君子風度,饒你一命。」
突然右手一件,疾如星火般遞出來。
一瞥間,紀平發覺那是一隻赤紅如火的手掌。
但覺右臂一麻,右肘關節,已被人托住。
一股強力,湧了過去,波的一聲,紀平被摔出八九尺遠。
這一跤摔的不輕,紀平掙扎兩次,竟然站不起來。
青衫人又恢復背著手的姿勢,冷冷說道:「哪一位還有膽量過來。」
李文右手一探,由靴子筒中抽出了兩把鋒利的匕首。
王道同大聲喝道:「住手!」
大步行了上來。
李文低聲道:「大哥,還是由小弟先上。」
王道同道:「你不是敵手,你三哥的武功,高你何止數,但他連人家一招也未接,你如何能是敵手?」
李文哦了一聲,向後退去。
王道同手執鐵傘,緩步向前行去。
他的神情,充滿著豪壯之氣,一副慷慨赴義的勇士氣度。
青衫人望了王道同一眼,大為動容,只覺大河五義,能在武林中得享盛名,武功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股視死如歸的氣勢。
當下重咳了一聲,道:「你也不是我的敵手。」
王道同道:「誠然,咱們大河五義中,以老二、老三的武功最強,老三敵不過你,在下也無法是你的敵手。」
青衫人道:「你自知非我敵手,為什麼還要強自出手?」
王道同道:「一個人和人拚命動手,並非只為了勝負之分,有些時候,明明知道非要傷在對方的手中,但也只有全力一拚了。」
青衫人道:「就像你閣下現在這樣的處境。」
王道同道:「不錯,若三傷在了你手中,咱們兄弟只有拼命一途了。」
責衫人點點頭,道:「好,你上吧!」
黃元奇突然高聲說道:「在下雖然得諸位暗中保護了十幾年,不過,你們主要的作用,是為了要我替你們補上絹畫,雕刻玉塔,但如你們傷了我的大哥、三哥,別忘了絹畫和玉塔還在區區的手中。」
青衫人很冷傲,幾乎是不願正眼看人,但對黃元奇卻是極為客氣,笑一笑,道:
「在下是對黃兄幫忙,這一點,希望你黃兄明白。」
黃元奇道:「我知道,不過,在下現在已經用不著諸位幫忙了,其實,就目前的情勢而言,閣下也用不著幫我的忙了。」
青衫人笑道:「黃兄的意見是,咱們一向尊重,現在,聽聽黃兄的意思。」
黃元奇道:「在下三哥的傷勢如何?」
青衫人道:「不太重,只是中了在下的閉穴手法。」
黃元奇道:「哦!能不能立刻把他救起來?」
青衫人道:「可以,只要黃兄吩咐,在下立刻動手。」
黃元奇道:「好!先把我三哥救起來。」
青衫人神情冷肅地說道:「過去,把那位紀大俠救起來。」
捧劍童子,快步奔了過去,伸手在紀平身上拍了三掌。
說也奇怪,原來掙扎著站不起身的紀平,在中了那青衫童子的三掌之後,突然站了起來。
青衫人笑一笑道:「黃兄,還有什麼吩咐?」
黃元奇道:「咱們兄弟的事,不願別人插手。」
青衫人道:「可以,不過咱們要保護你黃兄的安全,只要事情不傷害到黃兄,咱們撒手不管,如是傷害到黃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