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亞菱道:「多謝指教,我明白了,秋兄,還有什麼吩咐麼?」
秋飛花道:「不敢,我想在下也不用說什麼了。」
東方亞菱道:「那麼秋兄請便,恕我不送了。」
秋飛花道:「姑娘這是下逐客令了?」
東方亞菱道:「秋兄這麼想,小妹也無法解說,我現在很忙,無暇招呼秋兄了。」
秋飛花感覺中,東方亞菱對他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前後,只不過一個時辰,卻有冰炭全不相融的感受。
他很想轉身而去,但他想到了南宮玉真和東方雁的囑託之言,勉強忍了下去。
咬咬牙,強忍心中一股怒火,勉強的笑一笑,道:「亞菱,在下可否留在這裡瞧瞧你繪製篷車圖案呢?」
東方亞菱道:「秋兄,我很忙,我沒有時間招待你,不便留你在此了。」
秋飛花吸一口氣,道:「這大廳中有追風、摘星兩位姑娘,和武兄,多區區秋某一個人,不算很重要吧!」
東方亞菱道:「你和他們不同,小妹不敢慢待。」
秋飛花道:「這麼說來,姑娘非得把在下趕走不可了?」
東方亞菱緩緩回到座位之上,道:「秋兄,你要問的事,小妹已經答覆了,你交代的事,小妹已經記下了,你留這裡與不留這裡,都已無關重要了。」
秋飛花只覺這銳利的詞鋒,有如利劍一般,刺入了前胸,尊嚴受傷後內心中似要淌出血來。
只見他臉兄脹紅,雙目圓睜,臉上是一股悲忿和痛苦混合的表情。
呆呆地站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惜的是東方亞菱一直沒有回頭望過一眼。久久不聞秋飛花回答之言,東方亞菱沉聲接道:「秋兄,你還沒有走麼?」
秋飛花木然的點點頭,道:「好!我走!我走!姑娘多保重。」
他聲音僵直、似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東方亞菱也聽出了聲音有些不對,突然回過頭去。
世上就有那麼巧的事,東方亞菱轉頭的同時,秋飛花也剛轉過頭去。
彼此都沒有瞧到了臉上的神情。
如是秋飛花看到了東方亞菱臉上的神情,也可以瞧出她臉上的驚訝和歉意。
但東方亞菱也只看到了秋飛花的背影。
見他舉步向外行去,身體有些僵直,背影中,流露出無比的淒涼。
一股強烈的衝動,幾乎使東方亞菱失聲叫出了秋飛花的名字。
但她忍了下去。
世上有很多的誤會,但每一個誤會,都隱藏著很多的痛苦。
秋飛花行出了門外。
幸好冷眼旁觀的小叫化子武通,把雙方神情,都看得清楚。
快行兩步,追到廳門口,想叫住秋飛花。
但話到口邊,又忍下去。
他發覺這時,就算叫住了秋飛花,也無法把事情解說清楚。
四個黑衣人,仍守在廳外門口,但卻沒有攔阻秋飛花。
直到秋飛花的背影消矢不見,東方亞菱才轉過身子,又握起竹管。
過度的激忿和羞辱。使得秋飛花茫然失神。
如此時四個黑衣人突然出手,秋飛花必無幸理。
神劍崔方快步迎了上來。低聲道:「秋少兄,見過東方姑娘?」
長長吐一口積存在胸中的悶氣,秋飛花似是清醒不少,苦笑一下,道:「見過了……」
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在下已盡了心力,但東方姑娘堅持要繪最好的篷車機關圖,交對方。」
崔方臉色一變,道:「秋少兄,咱們不能使東方亞菱失信,但也不能讓篷車構造圖,落入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