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間傳來了那馬臉人的聲音,道:「吳大爺受夠了你們的鳥氣,你們川東三魔,憑仗武功到處欺人,姓吳的武功不如你們,但我一樣能對付你們……」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劉老大,你聽著,你們現在停身之處,正是奇陣中心,四面八方的距離,都是一樣的距離。」
劉崇嘗試過陣勢的利害,急急說道:「吳兄,大家都是一堂之人,縱然有什麼言語上的衝突,也不用這麼認真,在下兩位義弟,如有開罪吳兄之處,劉某人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耳際間,又傳來馬臉人的笑聲,道:「劉老大,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吳某人走了大半輩江湖,難道這樣容易被騙?三位請在陣中受苦,兄弟要走了。」
劉崇大聲叫道:「吳兄,吳兄……」連呼數聲,卻不見回應之言。
且說馬臉人轉身行了兩步,忽沉一股黑色煙霧,掩了過來。
煙霧頓然迷失了景物,眼前變成了一片漆黑,而且,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耳際間,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道:「吳先生,你也一樣出不去。」
馬臉人長劍一收,平橫胸前,道:「你是誰?」
清脆的女子聲音,道:「我是蘭蘭,奉了我家姑娘之命,來和吳爺談一樁事情。」
馬臉人道:「什麼事?」
蘭蘭道:「我家姑娘說,你已經結怨了川東三魔,這三人生性兇殘,有恨必雪,就算你離開了此地,也是難免一死。」
馬驗人冷哼一聲,道:「你們姑娘的意思,可是要我也死於此地了?」
蘭蘭道:「不是!我家姑娘是想和你吳爺合作。」
馬臉人哈哈一笑,道:「合作,說的太客氣了,我馬某人身陷絕境,憑什麼和你們談合作,可是逼老夫歸服罷了。」
蘭蘭道:「咱們姑娘忠厚,不想說得這樣難聽,何況,吳爺答應了,姑娘立刻就借重吳爺。」
馬臉人嘆口氣,道:「三魔狂傲,行事大悖情理,你們要收拾三魔,在下絕不出手干涉……」
蘭蘭接道:「吳爺,你不是想得太壞,就是想得大好,咱們姑娘,也沒有如此的氣度、仁慈。」
馬臉人道:「哦!那老夫如何才行?」
蘭蘭道:「姑娘不是逼你降服,而是要你和我們合作,請你只要閉目打坐一時辰,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姑娘會收去這些煙霧,那時,只餘下八卦五行變化的陣勢,困住三魔,閣下就可以離去。」
馬臉人苦笑一下,道:「我離去,但我到哪裡去呢……
蘭蘭道:「哪裡去,我怎麼知道?」
馬驗人苦笑一下,道:「這本來就是老夫的事,說起來,確也和你們無關。」
蘭蘭道:「咱們不談你的事,你答不答應我們的條件?」
馬臉人道:「老夫此情此景,似乎是不答應也不行了。」
言罷,閉上雙目,盤膝而坐。
但聞劉崇的聲音,遙遙傳了過來,道:「吳兄,吳兄,有什麼誤會,大家可以磋商。」
馬臉人雖然聽得很清楚,但他卻未予理會。
再說秋飛花被三掌震得氣血浮動,暈迷過去,醒來之後,人已躺在車中。
東方亞菱坐一側,雙目凝注在秋飛花的臉上,神色間,是一片關注之情。
奇怪的是,整個的車廂中,只剩了兩個人,東方雁、蘭蘭、秀秀都不在車廂中。
秋飛花望了東方亞菱一眼,低聲說道:「他們呢……」
東方亞菱長長籲一口氣,道:「蘭蘭馳車,哥哥和秀秀,分在篷車前後戒備。」
秋飛花緩緩說道:「亞菱,我暈了多少時間。」
東方亞菱沉吟了一下,道:「大概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