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去一截手臂的白衣人,連眉頭也末皺一下,似乎是那一截手臂,不是他的一樣,回擊長劍,「刪」的一聲,橫裡斬去。
秋飛花心頭震動了一下,迅速的退後三步。
斷臂白衣人一上步,一劍直刺前胸。
這一劍,快如閃電,劍光一閃,寒芒已到前胸。
秋飛花一側身,劍鋒掠著了左肩刺過,劃破了肌膚,鮮血流了出來。
但秋飛花的長劍,又從下面,向上撩了起來。
只見血光一閃,白衣劍士的右臂,連同握著的長劍,一齊跌落在地上,鮮血迸流。
白衣劍士片刻間,斷去了兩條手臂,鮮血泉湧,呆在了當場。
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道:「閣下已失去了再戰之能,你話退回去吧!」
白衣劍士神情冷肅,不言不答,只是冷冷的站著。
忽然間,聽得一聲怪叫,那白衣人一伏身,猛向秋飛花撞了過去。
一個失去雙臂的劍士,誰也想不到他竟會以此血肉之軀,作最後的一擊。
秋飛花閃身避開,左掌拍下,正擊中了白衣劍士的後背。
鮮血由口中流了出來,體倒摔在地上。
黑衣三品刀,笑一笑,道:「黑堡之中,沒有失敗的劍士,只有戰死的勇士。」
秋飛花冷冷說道:「果然是很悲壯。」
黑衣三品刀說道:「黑堡之中的劍士,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戰勝,一條是戰死,他們永遠不會有失敗。」
秋飛花道:「對一個劍土來說,死亡也是失敗之一。」
黑衣三品刀,緩緩說道:「黑堡是這種規矩,他們戰死了,是一種榮譽,如若他們戰敗了,那就是一種恥辱。」
秋飛花道:「在下看不出,他有什麼非死的理由?」
黑衣三品刀冷冷說道:「黑堡中有的是人,他死了,我們可以替他報仇。」
「刪」的一聲,抽出短刀,緩緩說道:「閣下,我領教你的劍術。」
秋飛花一手兩招奇學,由下而上撩擊出手,斬下了白衣劍士兩條手臂,只看得覃奇和樑上燕,目瞪口呆。
那是兩個絕對不可能出手的角度,但秋飛花出手了,攻無不中。
更利害的是,長劍向上撩擊之前,完全沒有一點徵候,所以,那白衣人雖然吃了一次虧,第二次,仍然被斬下了一條右臂。
這黑衣刀客的沉靜,和那白衣劍士的攻進,卻是完全不同。
傅東揚輕輕咳了一聲,道:「飛花,你退下,這一陣讓我來。秋飛花道:「弟子還有再戰之能。」
傅東揚道:「我知道,不過,這一陣讓我出手。」
秋飛花道:「弟子遵命。」
緩緩後退向一側。
傅東揚吸一口氣,拔劍在手,緩步向前行去。
黑衣三品刀,單刀橫胸,腳下不丁不八,兩道冷峻的目光,一直盯住在傅東揚的雙目之上。
這是第一流的殺手具有的才慧,任何一個武林高手,出手之前,最先動的不是手中之劍,而是那兩道眼神。
傅東揚經驗豐富,已窺知黑衣人的心意,冷冷說道:「閣下何不出刀?」
黑衣人道:「劍先出,刀後攻,是咱們黑堡的規矩。」
傅東揚道:「哦!貴堡還有這種規矩,在下先行出劍。」長劍一擺,刺了過去。
黑衣人直待長劍近身,仍然不肯出手。
傅東揚虛招變實,一劍刺了過去。
黑衣人靜如泰山,動如脫免,身子微微一側,避過一劍,長刀突然一短轉,橫削過去。
這一刀快如閃電,直劃前胸。
傅東揚雖然早已戒備,仍然無法避開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