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入的咖啡因會直奔向大腦,一旦抵達,就在細胞之間洋溢。由於在外形上和腺苷碰巧相似,咖啡因會進入本來接收腺苷的受體。 一旦進入,咖啡因就會安營紮寨,阻止腺苷工作。所以,或許我們已經發瘋一樣地工作了幾個小時,大腦裡本應充滿了腺苷,我們本該累得要死,但是由於受體被咖啡因阻礙不能工作,腺苷不能傳遞我們應該上床睡覺的資訊,所以我們會感到出奇的清醒,仍然準備大幹一場。 咖啡因透過擾亂正常的睡眠訊號系統而使我們保持清醒。一些麻醉劑阻礙身體自然訊號的傳遞,而另一些則放大這些資訊。但在所有的情況下,麻醉劑都化裝成自然生成的化合物,矇騙我們的大腦。讓我們再靠近一些,瞧瞧這些化學信使是如何在極大的程度上來影響我們觀察感覺和經歷這個世界的方式的。
欲壑難平(3)
感覺不錯,就再來 幾個腦細胞的活動真能影響我們的情緒和行為嗎?在20世紀50年代,一位心理學家透過手術把電極植入老鼠的大腦並刺激它們。通常情況下,微小的電流引起的反應很小。然而,把通電的電極放在靠近一個叫做視丘下部(hypotha…lamus)的大腦的部分,似乎能讓老鼠感覺很快樂。實際上那是當年比較保守的表述,刺激視丘下部實際上是使老鼠心醉神迷。 後來的實驗表明,如果在老鼠完成某件事情之後再給刺激它們的獎賞,如學會透過一部分迷宮,可以使老鼠勤奮工作,直到它精通為止,為的就是拿到獎賞。只要繼續給它們獎勵,這些小齧齒動物就會持續工作,甚至把人類認為幾乎沒有可能掌握的複雜迷宮都能穿過。
它們喜愛的不是學習。同樣是這些老鼠,如果讓它們自己控制這種大腦刺激技術的話,它們會忘記迷宮,忘記朋友,忘記其餘的所有事情。它們坐著,一分鐘按100次槓桿,連續幾個小時不停。它們甚至不會停下來吃飯,餓扁了也會選擇按槓桿,持續不停直到餓死。 如果我們能夠刺激大腦中一個類似熱切的*中心的話,我們會怎麼做呢?當然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一種假設,因為我們能夠做到這一點。想想我們所有快樂途徑之母—性高潮吧。我們那種愉悅的感覺其實是由於釋放了某種化學物質造成的,這種化學物質刺激的大腦部位正是使老鼠感到快樂的那個部位。這些“再來一次”(do…it…again)中心一旦被啟用,就可以因任何刺激大腦的行為而帶來快樂。
您可以將這個“再來一次”中心看做我們大腦中的一個方形凹槽。*就如同發現了適合凹槽的方形木樁。它讓我們很快樂。獎勵的方式就是高潮,而這又激發我們不斷重複這一行為,即*。在發現了神奇王國的方形木樁後。我們就想再來一次,一而再,再而三。 當我們忙著享受性高潮時,基因正一路笑到達爾文銀行,在它們眼裡(或者對施行生育控制之前的我們的祖先)一切都是為了生兒育女。因為這意味著基因已經成功地把這種行為傳給下一代了。
為了追求不朽,基因希望我們能做不同的事,也相應地建立了許多“再來一次”中心,想象一下遍佈大腦的圓形、橢圓和星狀的凹槽。基因所喜愛的行為都和這些凹槽相關。 吃一點草莓脆餅,我們會感到快活,就像把一塊圓樁打入圓形的、尋找卡路里的凹槽一樣。贏得一場比賽,則會變得興高采烈,如同把一個星形木樁打進了星形凹槽。實際上,不同形狀的木樁是大腦中刺激“再來一次”中心的化學物質。
為創立這樣的快樂系統,我們的基因發展出一種獎勵體系,我們追求快樂的同時會實現基因的目標。沒有人為了複製基因而要孩子,但我們卻在尋歡作樂、逃避痛苦的時候,無意識地促進了基因目標的實現。我們根本不必在意基因,做某些事只是因為可以使我們感覺良好,而且還想再做一次。 麻醉劑半路殺出,造成我們的進化獎勵系統短路。我們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