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第一場賽事也逼近尾聲,現場的氣憤顯得有些高昂,原本和和氣氣的各佳麗都因競爭而相互看不順眼,鍾殷殷開始感謝她們看輕她了,要不然,她哪能獨自站在那戰火外。
她很緊張,因為自己在起步就處與劣勢,但是她不害怕,因為輸贏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如果在她受訓練之前,她不在乎輸贏,那是因為沒自信,但是現在她不在乎輸贏,是因為訓練之後她是完全走出了自己丑陋容貌的陰影,她很感謝裳姑娘,她教她的東西與其說是為了參賽還不如說是開導她,現在她是為了感謝她而來參賽,她不想讓她失望。
“最後一位!城東鍾殷殷姑娘!”當張司儀叫出最後一位參賽者的名字之後,現場仍是鬧烘烘的,很顯然,不管是觀眾還是評審都因為前面精彩的節目而不再期待這醜女能有什麼表現
。
鍾殷殷不在意的輕輕一笑,然後走上臺,她的眼睛牢牢的看著臺下的某一點,眼中充滿感激,她開口:“這是一首詩,一首非常特別的詩,是一位特別的人教我的……”
“醜女!有屁就趕快放,不要妨礙別人拿第一!”臺下,有人毫不客氣的吐糟。
“就是!長得那麼醜也敢站上去!不要臉!”
“安靜!”評審席上的杜太傅掃視了臺下一眼,然後又對鍾殷殷道:“姑娘請繼續。”雖然他們已經把勝者評出來了,但是身為評審,他必須聽完每一位參賽者的答覆。
鍾殷殷感激的朝他點點頭,然後臺起下巴,她要讓眾人知道,她鍾殷殷不是膽小之人: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千璽真想為她鼓掌,她居然能將徐志摩的《再別康橋》頌得這麼完美。她的目光再看向評審——喲!不得了了,瞧那三人激動的模樣像是得了羊癲風一樣的直抖。而臺下的一干文人墨客也驚豔的愣愣的看著她,只有那些粗俗之人才一臉不解的看著這一切,那醜女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嗎?
“能告訴本官此詩是何人所教?”收起過分激動的心,杜太傅問道。他雖滿腹學問卻從未聽過這樣的詩,淺顯易懂卻又華麗幽雅,真是妙啊!
“抱歉,奴家不方便透露。”鍾殷殷不卑不吭的回答。
“那本官就不強求了。”杜太傅笑了笑道,腦子卻轉得飛快,不強求才怪,等比賽結束他會再次詢問。
毫無疑問,這第一場的獲勝者第一名是鍾殷殷,當評審宣佈結果的時候,那群自負千金的驚愕又猙獰的臉色真是讓千璽過癮,太好玩了,她不介意在未來的幾場賽事也來幾次震撼人心的表演。殷殷你就辛苦一下啦。
站在臺上的鐘殷殷突然打了個冷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