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介紹?”你詫異望著他說。
“傻小子,不懂了吧,這才叫功夫呢……呵呵。”熊哥說著把筷子放在了餐桌的邊緣,然後裝作去端碗,用手順勢碰了一下筷子,筷子聽話地落到了地上,然後彈了幾下恰好落到了那位美女的腳下。
“對不起同學,可以幫我撿一下筷子嗎?謝謝……”熊哥微笑著說,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女孩兒遲疑了一下,好像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幾秒鐘後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點了點頭,俯身撿起了筷子遞給了熊哥。這時,熊哥大膽地望著女孩兒的眼睛,滿臉驚異之情,在接過筷子的瞬間,狐疑地問道:“同學,你長得特像我的一箇中學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是叫劉靜嗎?”女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依舊用迷茫地眼神望著他,靦腆地說道:“不是……你可能認錯人了……”
“那你叫?……”熊哥又跟了一句,似乎並不想輕易放棄瞭解這位美女芳名的機會。
“她叫張玉,你有事嗎?”突然,從女孩兒身旁傳出了一聲渾厚而低沉的男低音,這聲音中似乎帶著些許的敵意和警告。這時,熊哥才發現在這位美女身旁還一聲不響地坐著一位護花使者,一個衣著入時,頭髮昏黃的“帥哥”。熊哥此時則顯得有些窘迫,勉強在臉上堆積出些許附庸的笑容,然後漫不經心的說:“沒事,只是好奇,隨便問問……”,隨即拿著筷子迅速地退回到自己的餐桌上。
你看著眼前的一切,用手捂住嘴巴笑個不停,差點兒把一口飯都噴了出來,熊哥則面無表情地望著你,壓低聲音狠狠地說:“笑,笑個屁,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看那男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二流子樣兒!”。你依舊是笑,好像要把以前所損失的快樂,一下子都補償回來。你終於發現男女之間的那種微妙而羞怯的關係,這種感覺其實你也曾經體會過,只是很快就變成了一種痛苦的回憶罷了。然而你卻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對於你來說就像是一種致幻劑,一種美的源泉,一種幻想的底線,許多靈感和故事無不來源於此,而且越是傷痛的記憶彷彿就越有一種憂鬱的魅力,這種魅力猶如一抹嬌媚的靈魂將你纏繞,永不離去……
熊哥依舊在那裡發狠地吃著飯,你幾乎可以聽到蔬菜被他鋒利的牙齒切斷的聲音,也許是一種憤怒抑或是一種發洩,不過你倒是覺得此時的熊哥蠻可愛的,你知道很快他就會像以往一樣開心,忘掉這次在我面前的蹩腳的搭訕。“走吧,吃完了,和你這怪人出來就是倒黴……連泡妞都走背字兒!”熊哥憤憤地說。
“熊哥,你可不能這麼說,是你叫我和你到二樓吃飯的,也是你要介紹那位美女的,與我何干?”你笑著說,眼睛中閃爍著調侃的光。
“靠,今天倒黴,不過今天的事,你小子可別到處瞎說毀了我一世英明,否則我可為你是問!”熊哥威脅說。
“放心吧,我才沒那麼無聊……”你漫不經心地說道。
在回宿舍的途中,你又路過了那片海,這一次你儘量想把目光從那平靜的海面上移開,但海卻還是偷偷地跑到了你的餘光之中,餘光之中的海面十分模糊,就像下了一場奶白色的霧,但你終於加快了腳步,故意讓這種人為的神秘馬上消失,因為它足以喚醒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難道接近現實要以放棄幻想為代價嗎,到底是什麼使你孤獨?你不願再想下去,因為陷入這種無邊的思考實在無助於擺脫那種朦朧的疲倦,既然想要改變,就得有所犧牲,於是你緊跟著熊哥的腳步走向宿舍,決定在那裡接受“群眾”的再教育,爭取把自己變得很庸俗,很世故……
第二十九章 夜談愛情
那天彷彿過得特別漫長,直到夜晚來臨,你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漫天的星星,好像才不再感到心慌,周圍的同志們還在夜以繼日的辛勤“工作著”:瘦子聽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