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側卷,第三個被擊中的是女人,不是被刀擊中的,而是被千幻修羅一掌拍在左耳門上。單刀看的是手,女人大意忽略了手只注意刀。
摧枯拉朽,八男女不堪一擊,兩衝錯刀光分張,所經處身軀競賽誰倒得快,自始至終,沒發生兵刃接觸的現象,表示八男女皆浪費精力,招架不了閃爍如電的刀光。而且自始至終,僅用刀身和刀背攻擊。
假使用刀鋒攻擊,八男女可能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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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神智一清,只感到心中一涼。
大廳燈光明後,堂上的紫檀太師椅又大又沉重,他的粗壯身軀,容納在椅內仍可轉動,但手腳發軟,躺坐在椅內動彈不得。
腳前,七名男女同伴並躺成一排,一個個像死人,顯然全都昏迷不醒。
千幻修羅站在椅旁緊靠在扶手上,隨時可以伸手對付他,猙獰的鬼怪面孔,看來更為恐怖懾人。
“你們有八個人,本神逐一盤問,口供如果某些情節不同,那表示必定有一個人撒謊。”千幻修羅帶有鬼氣而非神氣的怪嗓音,也令人聞之膽落:“閣下,先從你問起,吐實的人可以活,胡招的人必須死。”
“你……你你……”他快要崩潰了,語不成聲:“宅……宅裡沒……沒有……財……寶……”
“財寶藏到何處去了?”
“早……早在兩……兩年前,就……就搬到鳳……鳳陽……去……了……”
“真的?”
“千真……萬確……”中年人急急表白:“我是從……從鳳陽來的,這……這裡不關……我的事,這裡早……早就不需要護院看……看管。我……我是鳳陽的護院。”
“哦!你們白天,在石城酒肆那種二流館子,約會錦衣衛派駐鎮撫司衙門的大妖魔天地雙殺星,應該上超等的金陵酒樓,委實令人起疑,一定是策劃甚麼歹毒的坑害良善陰謀。”
千幻修羅的手,揪住了他完好的右耳輪,表示如果撒謊,就要把耳朵撕下:“天地雙殺星剛從北京回來沒有幾天,你們就迫不及待做他的鷹犬坑害良善了。說,策劃些甚麼陰毒勾當?”
直指問題核心,大出他意料之外,白天的行動也被千幻修羅弄清了,他怎敢撒謊?
“冤枉冤枉呀!”他不假思索地急急叫:“我們奉命來向他報訊,請他善……善後的。”
“善後?禍事擺不平了?”
“他……他們有幾位朋友,在我那位東主府中做護院。”他神智已清,說話不再結結巴巴:“上個月府中出了事,女奴勾引外賊劫財逃走,我們出動了六十餘名人手分頭追捕。天地雙殺星的朋友,從壽州往南追,十幾個人從此失蹤不見返回,分頭追捕的人先後失望而歸。我們聽說天地雙殺星已從北京南返,所以趕來京城找他們,一方面向他們稟報那些朋友的訊息,另一方面請求他們加派鎮撫司的人,前往追查下落。”
“哦!原來如此,他們答應了嗎?”
“他們的朋友,本來就是替他們在鳳陽王家臥底的,人失蹤當然不會罷休,所以答應過兩三天,派人和我們到鳳陽瞭解情勢。錦衣衛的十四個鎮撫司衙門,三分之二在蘇杭一帶,來不及抽調人手。
這裡也不便調動,親征軍近期可從北京返都,京都附近的警備需要整頓。他們打算找守清涼山的驍騎右衛諜隊,派人跟我們回鳳陽辦事,要我們隨時候命動身。”
目下親軍上十二衛拱衛皇城,京城則由三十三京衛負責。
京衛的驍騎右衛,駐守在清涼山石城山一帶,控制龍江關一帶城外地區,軍營在城內坡,兵壘在山顛,沿山脊的城牆配置烽燧臺。
事實上這一帶防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