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回過那曾經給了我無數溫暖的“家”。
初識小寒的那段時間,我正跟白瑞德合作,準備在我的大學母校投資建立一個實驗室,做國內IT業的先行。
因為小寒,也因為工作的緣故,我天天往學校跑,等於是在重溫我的大學生活。
小寒是個IQ和動手能力很高的孩子,但可惜的是,也許是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加上他才十四歲就進了這所國內著名大學的緣故,所以他人際交往很差,從來都是得罪人而不自知。
除了行楷跟我,他班裡或者同個科系中,幾乎再沒有同學願意與他來往。
小寒進校時,行楷已經要開始實習,他家裡的情況實在太特殊,雖然跟他倆處的的確不錯,卻沒法再分神照顧他,於是我順理成章的從他手裡接過了小寒的事情。
記得我第一次跟著行楷去小寒的宿舍,他正蹲在宿舍門口,看著被同屋男生潑了一地的湯菜發呆。
大概是對方忌恨他優異的成績所以故意所為,不光地上,連小寒的床鋪也沾了不少菜湯。
當小寒聽到聲音,抬頭朝我們看過來,眼裡轉瞬即逝的悽惶無助,險些讓我崩潰。
那一刻,我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書裡常說的“心疼”究竟是什麼滋味,也比任何時候都更確定,我愛這個孩子,我要定了他——哪怕被人說道德淪喪說老牛吃嫩草說變態——說什麼都好,我要定了他,我要跟他糾纏一輩子。
哪怕他是個直的,我也要掰彎了他。
多年後,已經接受我的小寒曾說過,我的愛情總是用非常殘忍的方式表達,殘忍的簡直變態。不過他也承認,其實他自己就是個瘋子,瘋子配變態,不是剛剛好麼。
在很多人看來,小寒都是有點傻乎乎的,甚至有時候他比小迪還要傻
——但實際上,與他關係最近的我跟行楷,卻從沒認為他傻過。
硬要把他跟“蠢”扯上邊的話,只能說,小寒是“大智若愚”。
“老大、楊師兄,”笑容朗朗的跟我們打著招呼,他艱難的撐住膝蓋站起來,可能是蹲的久了,身子晃了晃才勉強站穩,“你們怎麼來了。”
“路一寒,”行楷的嗓音有點發緊,“這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從上次以後,‘他們’對你的態度已經好很多了嗎?”
“是好很多沒錯啊,”小寒咧嘴露出虎牙,笑容明亮的讓我心酸,“前幾次,他們還往我床上撒釘子來著,要不是我發現得早,我真成‘瓊奶奶’寫的那個‘萬點坑’了。”
說完,居然還能很開心的哈哈笑著,聲線平穩的毫、無、瑕、疵。
“你……”
“走吧,”我打斷行楷的話,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環境,準確的找到小寒的床位,拿起他紅色的麵包服給他,“今天是冬至,上次我不是跟你‘老大’說好,要請你吃羊肉餃子嗎。”
“可是我這一屋子菜湯……”怎麼處理……
“這些垃圾讓那些‘垃圾’負責,”行楷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冷笑著接過我的話去,“誰折騰的誰負責,有種別回宿舍睡覺。”
說完,率先轉身大步離去。
上卷番外(楊×路):瘋子愛變態,兩個剛剛好(中)
小寒有兩個用他的話說是“打死都改不了”的愛好:紅色和羊肉。
喜歡紅色,他的解釋是它能給他溫暖,像火一般溫暖熱烈,看著都覺得開心愉快。羊肉呢,原因更簡單,他長大的那個孤兒院的路院長,是維漢混血,全院的孩子都跟著他吃羊肉。
不過看小寒這個吃法,恐怕他得比他路院長的維族血統更純。
那個冬至的晚上,由我做東,請他倆在學校附近頗出名的一家羊肉館子吃了一頓。
小寒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