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快散了般痠疼難耐。
她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挨近小桌邊。突地,電話鈴聲響起,催促著已舉步艱難的她。
好不容易她的指尖才碰上話筒,不穩的身子卻讓她的另一手扯住桌巾,霎時桌子上的電話、玻璃冷水壺及杯子乒乒乓乓地碎落一地。
一身狼狽的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伸手想拿起玻璃碎片中的話筒,卻劃傷了手腕。
“喂……”
她有氣無力地將話筒貼向耳旁,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聽見是向海茹的聲音,她勉強的開口:“向海!?你在哪裡?”生病的人最渴望的便是溫暖情誼。
“我還在日本呢!你怎麼啦?”向海茹聽出任其芳的不對勁。
“我好難過,我想……我快要死了……你……我……”喀地一聲,話筒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喂!其芳!你怎麼啦?喂……”話筒裡傳出向海茹驚恐的嗓音。
而回應她的仍是一片靜寂
“老兄,你已經待在這個辦公室裡吹了一整個上午的冷氣了,能不能行行好,請你移動尊駕去哄哄你那個蘇妮小寶貝?”在大夥兒忙得人仰馬翻的當兒,紀韋的優閒實在教江堂眼紅。面對這樣的差別待遇,江堂的火氣正如玻璃窗外的豔陽持續加溫著。
能惹得一向斯文有禮的江堂如此忿忿不平,紀韋心中當然明白自己是太過恃寵而驕了。因為老闆不敢數落他,才養成他這種我行我素的惡習。
“對不起,因為我在等人。”他誠心地表示愧疚。
對不起!?他該不是聽錯了吧?江堂愕然地盯著他。
見江堂嚇得一愣一愣的表情,紀韋調侃他。
“怎麼了?對你太好竟然也能把你嚇傻?我這個人真的有這麼難相處嗎?”
“你啊,是那種有點壞又不至於太壞的男人。”江堂認真地思索後答道。
“這是恭維還是貶損?”如此憨直的江堂讓紀韋有些啞然失笑。
“一半一半吧!對了,你到底在等誰?”能讓紀韋等上半天的人物,來頭肯定不小。
“蘇妮又怎麼啦?”紀韋不答反問。
啊!他差點忘了蘇妮這個令人頭痛的女人,江堂拍拍微禿的前額。
“她從早上就吵著要你去看她的新造型,任憑攝影師小汪苦口婆心地哄了老半天,她就是不肯拍照。麻煩你去搞定她好不好?”
“你沒忘記我已經把她交給你了吧?”
“我當然記得,但是我實在拿她沒轍啊!”
“你可以用美男計,或者買個小禮物哄她開心。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方法是人想出來的,動動你的腦子吧!”丟出手的燙手山芋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他又不是“爬代”了。
“美男計?對不起,施展媚功也得看長相吧,憑我這般抱歉的臉,唉”江堂哀聲嘆氣地垮下雙肩。憑他江堂的長相當然不是太抱歉,只不過和紀韋比起來,唉,烏鴉怎能比得過鳳凰!他有自知之明,何必自討沒趣。
“幹嘛這麼沒有自信?你也是一表人才啊!”
“可惜的是不對蘇妮的胃口,不用問也知道她想把你給吃掉。”
“你都說她想吃掉我了,那你還送羊入虎口?”紀韋猛打太極拳,推得一乾二淨。
“你……”唉!他又上當了。江堂苦著一張臉,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真的搞不定蘇妮,頂多捲鋪蓋走路囉!“欸,你還沒有說你到底在等誰?”他實在好奇死了。
“任其芳。”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任其芳!?”江堂一臉狐疑地望向紀韋。
“我讓她上午來公司報到,可是卻一直沒見到她的人影。”紀韋一臉擔心的神情。不知道為何,他的心好不踏實,懸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