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莫肯瞪大雙目,氣絕身亡。
冷言回過頭,的確在花園的另一頭望見一抹稍縱即逝的倩影。槍法比他還精的也唯有她了……
他俯下身檢視著東方玩月,平靜無波的俊容僵硬著。
“對不起……” 自已好沒用,老要言為她擔心。她違背了不干涉他的事的承諾,他的確有理由生氣。
“聽好,” 他摘下耳上那隻改良型耳機的銀環,強行套上她的耳骨。“從現在起,你是我冷言的未婚妻,在我沒找到代替品之前,不準還我。” 他提醒她該有為人妻的責任感,別動不動就讓他有做鰥夫的可能性。
“喔”東方玩月羞的細聲回答著,然後任他打橫抱起她,在眾目眨也不眨一眼的情況下,昂然步出空中花園。
尾聲
元旦,又是一個新的起點。窗外的白雪棉密,小叢小叢地聚積在松針上。負荷不了,便一個勁兒地撲向稀稀疏疏的草地上,又完好地堆成一座小丘。
好無聊哦!東方玩月託著雅緻的小臉,右手握著狼毫筆隨興地在一疊宣紙上塗鴉,墨跡慘不忍睹。
言又出任務了,連聖誕節都沒回來陪她。去年言為了懲罰日的知情不報,在下半年度的“旺季” 一連賴掉五趟任務,率性不羈的行為逼得理虧的日不得不重出江湖,親自下海;總算日學乖了,最近低聲下氣兼死求活求,又是加薪又是曉以大義的,歷經重重阻礙才說服言接下這宗據說“很簡單” 的任務。
真簡單哪,言都已離開日本一個多星期了。沒有言的日子著實煩悶,偏偏他這次的案子須與外界完全斷絕音訊,害她的卡倫完全無用武之地。
唉,好想弄顆炸彈轟死多行不義的日。
“譁——” 銀環發出不至震破耳膜的訊號。
她撫著耳骨上的信物,冥王在呼叫她?這銀環她戴了半年多,一直不願卸下來替換他送她的白金婚戒,因為它曾陪著冷言度過一干多個晨曦暮嵐,很能代表他的人。
她開啟筆記型電腦——
新年快光。
心裡一片暖哄哄。他不是工作狂,還記得她。
你也是。
對話方格又多出一行。
送你一個英文名字好嗎?
也罷,看看育的語言造詣如何。
洗眼恭讀。
很快地,列出一串字母:PERSEPHONE
驀地一陣芳心悸動!PERSEPHONE,古希臘神話中,冥王之後——他在向她求婚?無怪乎他會突然想到為她取個新的英文名字,她婉約的個性不浮出一絲調皮。
很棒,很好聽,很有氣質。
“別學人家阿諛奉承。” 清涼的音質在她腦門上奏出。
“言!”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反身圈住他的堅實的臉,滿足地撒嬌。言竟亂她耳目,他根本就在附近。
“答案?” 冷言堅持得到一個回首。她不可能不懂他的字裡玄機。
東方玩月抿著笑意,柔柔地轉出避風港,伸手拿過矮木櫃上一隻細膩浮雕的木盒。“你送我的,記得嗎?” 在處理感情上,他有時比她更含蓄,總不肯明說。
他頷首,一頭及腰的長髮已不復見,早剪至肩下十五公分處。從前出任務時,他常得把一大撮的頭髮塞人衣領內,實在熱得要命;再加上長髮既然達不到氣老頭子的目的,不如剪了清爽。
她拉開抽屜取出了剪刀,絞下一絡微溫的青絲。掀開盒,解開盒,解開本扎著冷言兩截髮的白色絲絛,將自己的與他的混摻,分不清哪一根是誰的發。“髮結同心羅!”
她答應了。他抑住細胞間欣然若狂的蠢動因子,含笑地擁她入懷,就在貨真價實